然後接過一旁孔青遞過來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手,接著又道:“由於握農具和握刀的方向不同,就會造成繭痕分佈不同。”
“你年紀這麼小,手上的繭痕卻這般重,想必武功不低,你家主子這次派你來,損失有點慘重啊!”
少年冷哼,雙手抱在胸前:“王爺,憑我手上繭痕就能指證我身份?也太荒唐了!”
蕭慎徽擦手的動作微微一頓。
沉吟了片刻。
緩緩頷首以作了解。
隨後將手中的帕子扔給孔青,轉身用力甩了一下寬大的袖袍。
男人臉色微沉,周身的氣場瞬間蔓延八百里。
蕭慎徽眉目黝黑深沉,高聲道:“除了掌心的繭痕之外,還有手背上的暗瘡,這是在軍中長期訓練中造成的。”
“不要問本王如何得知的,當初軍中那一套操兵練將的規矩還是本王定下的!”
男人挑挑眉頭,腰背挺拔而異常堅韌:“當然,除了手上的這些破綻外,還有你的衣著,雖說你穿的是粗布衣衫,可衣衫下面的皮肉卻是雪白細膩。”
“而且你周身上下的肌肉勻稱,下盤輕盈,想必……”
“你是千機營中的飛鳥吧!”
少年聽他說完這些。
臉色徹底落下。
千機營是東宮一手成立起來的暗勢。
不聽命於皇上。
一切唯聽太子殿下蕭印的命令。
而千機營中,分青龍,飛鳥,玄武與地藏。
青龍,負責千機營中的所有情報與操縱,地藏是那些暗哨,負責採集情報,而飛鳥一派,顧名思義,是一群輕功極佳的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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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玄武,營中的力量後盾。
是最堅固的鐵蹄軍隊。
生活在千機營中,就意味著終日不見天日,與血腥和仇恨為伍,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殺手。
進入千機營,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在年少時被他們抓去,暗中培養,若是符合他們的要求,方可留下性命。
反之,只會死路一條!
……
蕭慎徽揚起唇角,輕笑道:“最後一點,本王一行人剛來青州,公文諭旨一概未發,身為百姓如何得知本王名諱!”
“當然,因為田永富與田老二的案件,也讓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對本王有所關注,知道我是靖國公,可誰人知他是小侯爺呢?”
說話的同時,蕭慎徽的手緩緩指向謝安。
謝安聽聞此言,吊兒郎當地站出來,挑了挑眉尾:“方才在眾人去接這對父子時,你喊了我一聲小侯爺,還記得嗎?”
少年臉色蒼白,緩緩眯起眼睛,看向他們,冷聲問:“你們早就知道了千機營?”
謝安嗤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怎會有皇上不知道的事情?”
“再說了,你當我們王爺是吃素的呀!”
“那麼大的一個軍隊在眼皮子底下,早晚也會露出馬腳!也就你們殿下混人一個,還以為有多大聰明呢!”
少年後退一步。
他伸出手,指著蕭慎徽:“……”
蕭慎徽……他…
他已經知道了千機營的存在!
不行……
他得立刻回去!
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
所有的思緒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從腰間甩出兩根暗器,擲向蕭慎徽與謝安。
藉著這個空檔,少年腳尖點地,如一隻飛鳥一樣瞬間逃出公堂。
轉眼就飛到半空。
然而蕭慎徽與謝安二人卻絲毫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