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父親】的肢體,以為自己自由,實則只是一個不需要思想的器官而已。
凱特瞪大的雙眼裡開始湧出幾滴淚水,像極了未名當初掰開遮眼鼠爪的那隻鼠殼肢體。
【哪怕是作為肢體,它也有認知】
【在能夠認知的時候,它就能意識到自己只是個肢體】
未名揉了揉太陽穴,在某些方面,響確實有現在見過的其他生命所不具備的真理探索能力。
凱特已經蹲坐在地上,不斷用手捂住自己正在往下滑的臉皮。看著掉在地上瞬間變成泥巴的身體部分,凱特不敢相信。
腦海中不斷想著未名剛剛說過的話,凱特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長出了裂痕。
“外來的……你這個……異教徒。”凱特咬牙切齒地說道。
然而未名根本不在乎凱特說什麼,蹲下身子,“異教徒是什麼?”
“咔嚓!”凱特的整個頭顱掉在了地上,連同心裡對【父親】莫名其妙出現的崇拜,一同消失了。
未名站起身來。
“原來【父親】的能力這麼簡單?”
就像鼠殼一樣,只要讓肢體意識到自己是肢體,他們自己就會死去。
同理,只要讓這些泥巴人清楚自己是泥巴人,他們也就構不成威脅。
未名這麼想著,突然屋子的門被開啟。
“糟了!”未名想著。
還來不及轉身,被巨大的力量揍飛出了屋子,重重砸在地上。
“咳咳……糟了……忘了這茬。”未名艱難爬起來,看著自己腹部的凹陷處,推斷著自己是那幾根肋骨斷掉了。
抬頭看去,【父親】正慢慢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今晚的父親穿著一件棕色的斗篷,健碩的肌肉露在外面,上面佈滿了恐怖的疤痕。父親的臉上的面具依舊是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面具只遮擋住了【父親】的下半張臉,露出【父親】兩隻血紅色的瞳孔,以及眉目上一條深深的刀疤。
【父親】朝著未名慢慢走來,雙臂張開:“你殺了凱特?”
“放屁!他早就死了!”未名從包裡翻出僅剩下少許的布條,纏繞在腰間用力繃緊,藉助外力把一些只是錯位的骨頭勒回原位,“你最多說我虐屍罷了。”
“不錯,”【父親】看著未名的眼睛裡流露出少許的讚賞。脫下斗篷,一副幾近完美的軀體展現在未名眼前。
“能殺了凱特,也應該能殺了我。”
【父親】將雙手握成拳頭,舉在身前擺出架勢。
“你要殺了我嗎?我的朋友?”
:()荒誕主義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