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原來的囡囡了啊,如果我們做爹孃的都不記得她、不掛念她,
如果孩子哪天回來,卻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完全頂替,爹孃身邊有了孝順體貼的小棉襖,大哥有了乖巧可愛的妹妹。
而她自己呢,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
那得多傷孩子的心吶?
阿孃的一番話駁斥得對方啞口無言,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遂也不再勸解。
自那之後就沒有人再敢當面說這些話,一家子的耳根才終於清淨了。
其實阿孃不知道,那天他跟阿爹都躲在暗處靜靜地守著阿孃,那樣子深切思念妹妹的阿孃在年幼的他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也因此,張澤宇對走失妹妹的感情沒有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阻礙而變淡,反而是越加深厚,比任何人更加希望能早日找到妹妹使其歸家。
想到此處,張澤宇復又嘆息道:“那間屋子和屋子裡的衣裳在等著它的主子,爹孃也在等著遠方的女兒早日踏上回家的路。
所以妹妹你想回就回,任何時候都不需要害怕、擔憂,不需要有任何顧慮,那裡將會是你最溫暖最可靠的港灣。
爹孃和大哥再也不會將你再一次弄丟。”
張澤宇鄭重其事地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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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了這麼多,再也忍不住了,眼眶裡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滾出來心裡不禁大受震撼:原來爹孃那樣的愛著自己、期盼著自己。
哭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漸漸變弱。
語帶哽咽地道:“那我這就隨大哥回去一趟吧,這麼多年未見我也很想他們了。”
張澤宇聽完滿意一笑,妹妹還是當年那個妹妹,心性堅韌又善良,在外這麼多年也沒有長歪,除了實力差了些,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只要好好修煉總能跟上的,畢竟他們一族血脈特殊。
當然了,如果妹妹不願意修煉,他們也不會勉強,反正他們會保護她。
這一次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妹妹。
後出來的上官靖和聞訊而來的上官凌夜兄弟倆也聽到了這番對話。
兄弟倆內心很替孃親開心,反觀上官靖就有點慌神了,因為自己,這些年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夫人都吃了這麼多苦,如果夫人跟著大舅哥回到家族會不會就一去不復返了?
慌了神的上官靖就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完全拋下了城主的威嚴和冷靜。
連忙走上去握住張氏的手不肯鬆開,嘴上急切地道:“夫人,你是不是還不願意原諒為夫啊?這次走了是不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如果你不回來為夫要怎麼辦呢?”
上官靖那特別緊張的神情,急切又委屈的話語令眾人啼笑皆非。
屋子裡的悲傷沉重氣氛也順勢被打破了。
之前還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的張氏,此刻臊得臉都紅了,忍不住啐道:“瞎說什麼呢?大哥和兒子們都在這兒呢,大庭廣眾之下就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不回來了?多年未見爹孃,難道我不該回去看看嗎?”
張氏忍不住上手揪了下上官靖的耳朵,實在是這個樣子的上官靖太令人納罕了,忍不住就想欺負一下。
張氏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落在了上官靖的耳廓,上官靖不以為意地把耳朵又往張氏那邊送了送。
張澤宇看著自家妹妹的“悍婦”舉動,忍俊不禁笑出聲,輕輕搖頭,默默地同情一下自家妹夫。
上官凌夜和上官凌宴兄弟倆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實在是這樣“彪悍”的孃親顛覆了他們以往對孃親的認知。
這樣的爹爹也是頭一次見到,以往每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爹爹都是冷靜沉穩、博學多才又謙虛謹慎的樣子。
今天的爹爹,兄弟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