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
趁他咧嘴傻笑間,她又偷偷撿走了好幾顆白子。
“你輸了,五顆子。”
齊民瞻回過神,看了眼棋盤,少了哪幾顆子一目瞭然,璨若星河的眸子彎成了月亮:
“我甘拜下風。”
阮綿從浴房出來的時候,齊民瞻正坐著喝茶。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寢衣,玲瓏曼妙的身姿就這樣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讓他佯裝了許久的鎮定瞬間消散。
未在意他的神情,阮綿徑直走向內室。
綠茉和春芽已經將床鋪好,繡了龍鳳的寬大錦被,和兩個同樣花色軟枕。
她看向跟著進來的人問:“你睡外面還是裡面?”
握在身後的手一抖,想起曾見過她在枕頭下放暗器,他脫口而出道:
“外面。”
以後,由他來保護她。
阮綿點頭,利落的上床,睡到了裡面的枕頭上。
見她這樣乾脆,齊民瞻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強作鎮定的脫下外袍,躺到了阮綿身側,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心中不由生出許多旖旎。
綠茉和春芽為他們放下帳幔,熄滅幾盞明亮的燈火,只留了角上一盞不太亮的燈,又將內室和外室之間的層層紗帳放下,才退出殿外。
屋中陷入了寂靜。
唯有兩顆心咚咚咚,越跳越快。
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等了許久,都沒見身側的人有任何動作,阮綿不禁有些納悶,這廝怎麼不動?
......難不成要她主動?
可她只知要脫光衣服,別的就不懂了啊!
按理,這種事應該有嬤嬤教授,可這廝並沒有給她安排教引嬤嬤。
最後,她決定矜持一些,對方不動,她就不動。
齊民瞻並沒有打算今晚做什麼,越和她相處,就越發覺得她很美好。
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要輕易褻瀆這美好。
他只是想離她更近一些,畢竟他們是夫妻,理當同床共枕。
阮綿突覺口渴,坐起身打算去喝杯水,卻被人拉住了衣袖:
“若我在這裡讓你不自在,我這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