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隨後盡皆失笑。
尚未及冠的少年君王,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可以理解。
許多人默默揣測,陛下如此在意阮妃娘娘,看來中宮之位不會空置太久了。
皇帝在路上便醉得不省人事了,將他送到煙寧殿,阮綿早已出了一身汗。
哄著他喝了碗醒酒湯,她便離開了,剩下的交給宮人們去做。
經過一處湖邊,一陣悠長的簫聲傳來。
曲調舒緩細膩,聽著心曠神怡。
阮綿正想走過去瞧瞧,看是何人吹簫,羅貴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拜見娘娘。”
阮綿上下打量她,此時她穿的並非宮裝,而是一身暗色勁裝,早猜測過她的身份,所以並不驚訝。
微微一笑,阮綿問:“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很忙嗎?”
羅貴人道:“回娘娘,屬下這些日子都在晾平縣。”
阮綿正疑惑,就聽她又道:
“有人見不得晾平縣的疫病這麼快被解決,從中作梗,使了些壞,屬下去處理了。”
阮綿瞭然,想來又是琮郡王和姚陸兩家這些人暗中使壞,阻止救治疫病,好讓皇帝被人詬病。
“現在晾平縣疫情如何了?”阮綿問。
羅貴人道:“回娘娘,這幾日已經沒再出現染病之人了,等將現在的病人醫治好,那裡就可以解封了,柳夫人也可以回來了。”
“太好了!”阮綿再度歡喜而笑。
羅貴人朝湖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娘娘,天色不早了,您回去歇著吧!”
阮綿這才注意到,剛剛的簫聲已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
朝羅貴人笑了笑:“辛苦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得空了來尋我,給你做點心吃。”
“是,多謝娘娘。”羅貴人笑著一禮。
待阮綿離開後,羅貴人臉上的笑意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厲的兇狠。
她徑直來到湖邊,地上躺著個已暈厥過去的男子,眉目清秀,一襲月白長袍,身旁還有一根玉簫。
男子旁邊站著位黑衣男子,正是雲五。
“從娘娘同陛下離開大殿,這傢伙就跑來這裡等著了。
奇怪的是,他似對這行宮十分熟悉,各處幽僻的小路都識得,一路過來,避開了許多巡邏。”
羅貴人道:“這有什麼不解的?咱們陛下剛登基,整日忙著肅清朝堂,根本沒功夫管理內宮,才給那些人鑽了空子。
現在這宮裡跟個篩子似的,人多眼雜,各處的眼線和被收買的狗多的是。
只盼著咱們娘娘能早些接掌宮務,早日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清理出去才是。”
雲五贊同的點了點頭,如今宮裡,除了陛下身邊和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其餘地方的人都未被約束過,良莠淆雜。
“這人怎麼處置?”
羅貴人一臉陰狠:“敢打咱們娘娘的主意,找死!”
第二日,齊民瞻沒來阮綿這裡用早膳。
“娘娘,今早宮人在臨近宮門的湖裡發現了一具屍身,據說是陸家三公子。”綠茉將一早聽到的訊息上報。
“陸家三公子?”
阮綿蹙眉,她聽說過此人。
此人乃陸家二房嫡長子,俊逸風流,才高八斗,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尤其精通音律,引得許多京中閨秀對其芳心暗許,甚至有世家女寧願做妾也要嫁給他。
想起昨晚那悠揚悅耳的簫聲,難道是此人?
他怎麼會到內廷來?
行宮規模宏大,宮室眾多,皇帝及內宮女眷所居的內廷築有高高的圍牆,防守十分嚴密,按理說,外臣不能隨意進來。
想起那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