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已經到了正午。
太陽照射下來的溫度,比火焰山還讓人難受。
腳下的石板感覺有一種隱隱上升的熱量,像要把人烤成乾屍。
春離覺得悶得窒息。
追上朝花間樓走去的蘇葉問:“我們還回去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蘇葉回過神說道:“文北澤應該還在花間樓,我們晚上把那裡摸個底朝天。”
“行……吧,我也是這麼想的。”春離雖然這麼想,卻覺得花間樓太過危險。
可是,溺水城哪處不是危險重重。
兩人踏進花間樓的大門,沒看到櫃檯裡的花掌櫃。
只有那個強壯的男人立在櫃檯邊,他和花掌櫃是這裡面少有的、身體比較健全的妖。
蘇葉一步步走近男人,依在他身邊嬌聲道:“小哥哥,站得怪累的吧,來找我玩啊……”
春離:“……”
收斂兩個字,真的和你無關。
男人閃了下眼眸,淡淡地道:“我習慣了。”
蘇葉:“那來找我玩嗎?”
春離:……
男人:“……不找。”
“為什麼?”
“不想。”
“你真沒情趣。”蘇葉在男人硬梆梆的手臂上摸了一把。
負氣地上了樓。
春離對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戰戰兢兢地跟了上去。
“還是樓裡面涼快。”蘇葉往床上一躺,擺得像個大字。
看到春離關了門,又用手支起半邊臉,盯著她看了小半天。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春離被蘇葉看得有些發毛,“你在樓下搞那一出是什麼意思?”
蘇葉坐起來,雙腿盤著,一本正經地說:“在他身上放了個東西。”
春離眼睛一亮,“放了什麼?”
“蠱。”
“你還會這個……啊。”
蘇葉有些拿不定,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也才學沒多久。”
春離:“你和誰學的啊?”
“黔林子書家,在無極空間認識的。”
蘇葉抬頭,略有遺憾地繼續說:“從那裡出來,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在徒孫身上試過兩回,效果……有是有,只是不太明顯……”
牛逼啊……指定是親徒孫……
“不太明顯是什麼意思?”
“你去無極空間……是當交際花的啊?”
“那,會不會被發現?”
面對春離的三連問,蘇葉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把被子扯過頭頂矇住,直接不理人了。
自己才學了幾天,兩回的效果都不一樣。
要她怎麼說。
花間樓的確要比外面舒服多了,雖然比不上一樓涼爽,卻也達到了安穩入睡的條件。
在高溫下轉了半天,兩個人很累,春離撐強著身體輪守。
夜也是一瞬間擠走了日頭,不過一刻鐘,溺水城又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蘇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你先睡吧,到時候我叫你。”
春離還沒適應這裡的天氣,身體早就軟得不成樣子。
聽到蘇葉的聲音,她不到十秒就睡了過去。
……
地下昏暗的密室裡。
一盞油燈照在狐狸蒼白的臉上。
通體漆黑的鞭柄,宛如一條蟄伏在暗夜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抵住了他的下巴。
並以一種極其緩慢、卻不容抗拒的速度,將其緩緩抬起,“你醒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同降臨的,還有一道勁風鞭子……
狐狸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