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意卻沒能如願被澆滅,就像這巴黎的夜雨,漫著潮氣,絲絲纏繞。
他轉身走進
右手邊的房間。不多時,浴室響起淋淋水聲,玻璃上卻不見霧氣。
這個冷水澡顧肖衝得很快,他用毛巾擦頭髮的時候,房間的門鈴被按響。
一位女管家和一位男醫生。
“稍等。”
顧肖放下手中的毛巾,推開顧南湘的房間門。果不其然,被子掉了一大半在地上,床上的女孩子睡得毫無形象,裙襬幾乎已經堆在了腰間。
好在覆在身體上的那一小塊三角布料是極為正常簡約的款式,同裙子一樣的米白色,不同於他曾偶然撞見的那些繁複花邊、透明蕾絲和纖細綁帶。
可有的時候,越是清冷簡單,越引人遐想。
冷水澡平復下的燥熱就這樣洶湧漫上,不給他一點迂迴緩和的機會。
從沒發現,她竟這樣磨人。
深吸一口氣,顧肖走上前,淡定地將捲起的裙襬拉下,看著女孩子恬靜的睡顏。她的面板一直都很好,不施粉黛也細嫩白皙,鴉羽長睫安然貼在一處,呼吸淺淺,乖得不像話。
她的世界歲月靜好,卻放任他水深火熱,不得解脫。
深靜的眼眸晦暗,秒鐘再度轉至羅馬數字的12,顧肖抬手,屈著指背碰了碰顧南湘的臉蛋。
他起身,朝等在外面的醫生輕聲道:“可以了,請進。”
顧南湘的傷口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包紮的紗布有些錯位,醫生幫她重新消毒,微涼的酒精貼觸上面板的一刻,女孩子皺眉,粉軟的唇喃喃一個字:“哥……”
顧肖就站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
待傷口處理完,醫生離開,顧肖又請女管家幫顧南湘做簡單的清洗,以及換掉身上不舒適的禮服。
管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顧肖就等在客廳,凌晨的巴黎陷落進霏霏雨夜,他穿著寬鬆的白t黑褲,雙手抄在褲包裡,整個人佇在暗處,孤孑清拓。
不多時,管家走出來,告知他一切已經照顧妥當,顧肖頷首,給了對方一筆不菲的小費。
他轉頭往房間看去,昏暗光線裡女孩子睡得很熟,他沒再打擾,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南湘是被渴醒的。
凌晨兩點半,她頂著昏昏沉沉的大腦醒來,看著全然陌生的房間,腦中空白了好一會兒。
好在房間裡的香氣是她熟悉的定製香型,身下柔軟的床單也是她慣用的那個牌子,氣息和膚感都令她安心。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哥哥經常會入住的酒店。
揉了揉沉甸甸的腦袋,顧南湘試圖回憶,記憶停留在她顧肖問她想要什麼獎勵。
他叫她小醉鬼。
之後便一片空白。
什麼都想不起來,一想,腦中的神經就一跳一跳地發疼。
顧南湘果斷放棄,喉嚨發乾,她下床去找水喝。
客廳裡亮起燈帶,昏暗一線,但足夠視物。顧南湘走到吧檯邊,倒了杯水。
溫涼的水浸潤唇齒,焦渴得到了緩解。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