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唇幾乎要印上他的唇角,讓扣在腰間的指骨繃得愈發用力。
櫻桃酒的甘醇在唇齒間化開,混著莓子熟透的香甜。
顧南湘喃喃開口,低軟的四個字。
“想要,哥哥。”
纏繞
顧肖二十八年的人生裡從未有過這樣的被動, 女孩子香甜的氣息染溢在脖頸,清軟的荔枝玫瑰、甘醇的櫻桃酒、熟透了的莓果……雜糅在一起,蠻不講理地侵佔他的氣息, 像懷裡的這個人一樣。
喉結輕動,輕啞的男聲:“什麼?”
“想要……”顧南湘頭一偏,粉軟的唇擦著顧肖的臉頰, 細嫩的臉蛋直接埋在了他的頸窩。
顧肖:“……”
她纖長的眼睫貼合在一處, 睡得很熟。
惹了這樣一通大麻煩, 她竟然就這樣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貼在女孩腰間的手掌一動不動,顧肖依然牢牢將人託著,因為這樣的姿勢,顧南湘幾乎整個人都伏在了他懷裡, 飽滿綿軟壓在胸口, 顧肖咽咽嗓子, 偏頭看向車窗外。
細雨微茫,溼了巴黎的秋夜, 塞納河上的遊船蕩起粼粼波光。
許久, 斂著的眉峰終於一點點舒展開,箍在顧南湘腰間的力道也漸漸鬆下來。身體有瞬間的輕墜,懷裡的女孩極不滿意地哼哼了兩聲, 又在顧肖的脖頸蹭了蹭。
“……”顧肖垂眼, 瞥著懷裡重新調整了一個舒服睡姿的姑娘。
“顧南湘。”
他輕喚她的名字,鮮少的,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
“你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了?”
從這裡返回聖修斯最快也要將近兩個小時, 顧南湘睡得不踏實,幾次都擰著眉, 也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不舒服,偶爾細聲哼哼。不得已,顧肖吩咐西蒙,轉道去他常下榻的那家酒店。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停車場,西蒙先行下車,快步走過去拉開後車門。
顧肖俯身,照顧著顧南湘的睡姿,將人打橫抱起。西蒙下意識要伸手幫忙,顧肖已經越過他,徑直往電梯間走去。
這家酒店常年為顧肖留有房間,西蒙識趣地沒跟上去,轉而去找酒店的廚房,希望他們能製作一道中式的醒酒湯。
房間在酒店的頂層,靜謐的走廊鋪著厚而軟的銀灰地毯,復古纏枝的軟黃壁燈間隔綿延,將男人的背影拉長,柔軟的珍珠白裙襬垂墜,蓋著懷中女孩白皙勻亭的小腿。
黑色的牛津皮鞋落地無聲,可即便如此,懷中人還是哼了哼,像小貓一樣。
虹膜識別的電子鎖應聲而開,房間的燈帶隨之亮起。
顧肖抱著人轉進左手邊的房間,這間臥房長期沒有人住,得知今晚客人要入住,酒店已經派專人提前打掃過。
換了晾曬乾淨的全新被褥,點上助眠香薰,清淡的佛手柑香氣。
顧肖弓背,將人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顧南湘微微皺眉,卻沒有醒來。顧肖俯身幫她退下腳上的高跟鞋。
小姑娘愛漂亮,即便腿上有傷也要堅持穿高跟鞋。
腳趾得到了放鬆,顧南湘蹭在柔軟的枕頭上,復古綠的四件套,軟白的裙襬鋪開,因為她不聽話的睡姿,下襬已經卷上去一小截,堪堪遮住一半大腿。
細嫩白皙的雙腿緊並,包紮傷口的紗布有些卷邊。
顧肖按按眉心,撥了酒店內線,請他們安排一位醫生,以及一位女管家。
拉過床角的薄被,將房間溫度調至適宜,窗簾合嚴,顧肖才緩步離開,女孩子明媚甜軟的馨香終於在鼻息間一點點消散。
落地窗外光線昏曚,埃菲爾鐵塔靜駐在潮溼雨夜裡。顧肖擰開一瓶冰水,冷涼的液體劃過喉頭,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