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視人命為草芥
她做不到。
可是,正是因為自己的天真,葬送的是身邊的人,是那些拼死保護自己的人。
如果,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
隱修羅咯咯的笑聲迴盪在夜色中,詭秘無比。“陛下,請和我們走一趟如何?像陛下這般美貌的人兒,我們也不想太過無禮呢。”
白淺忽然笑了一笑,這副身體原本就是極為貌美地,再加上一向養尊處優,身處高位培養出來地氣質,這淡然一笑竟然讓眾人皆都怔了一下。
因為……就在隱修羅說那句話之前,子瑕輕輕的站在她面前道:“陛下快走。”他地眼神已經清楚表明了他的意思,白淺不能落在這群人的手中。
也就是子瑕的著一句話,讓白淺重新燃起了求生的信心,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9)
在別人失神的瞬間……白淺轉身就跑,子瑕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身體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力量,拔出腰間的軟劍就衝向了那隻狼狗,首先要消滅任何可能找到白淺的東西!
子畫在前方開路,招式凌厲,雖比不上子瑕,卻也著實不弱。
原本這樣的情況下是白淺他們跑不掉的,可是對方人數也不多,可見有很多其他原因導致不能大肆張揚,也過於倉促。他們為了包圍白淺勢必要將力量分散,給了她可趁之機。
子畫的劍輕輕的,寒光一閃,奪走的就是一個人的性命,鮮血從那人的咽喉中噴湧而出,濺到了白淺的臉上,溫熱的感覺。
白淺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只知道要快點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
如果她被抓住了,那麼才是對不起為她死去的人。
耳邊的風聲似乎都在呼嘯,慘叫聲此起彼伏。
白淺一直沒有回頭,但是她知道,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因為子畫也留在了那裡,他會和子瑕一起。
一起給她創造逃離的機會。
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的厲害,白淺忽然覺得眼睛有點溼溼的,看不清東西。難道,自己是哭了麼?
白淺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都已經僵硬,臉上的面板也是硬邦邦的,不知是淚水雨水還是汙泥,總之乾涸凝固,很不舒服。
她一整夜都沒有闔上眼睛,猶記得昨天夜裡,雨很大,大到沖刷了一切的痕跡,給了她逃出生天的機會。
她踉蹌一路,找了一個隱秘的土坑就躺了進去,顧不得蟲蟻和泥巴。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想著子瑕子畫最後的模樣,不讓自己害怕。任雨水流進口鼻,很難受……但是她一定不能被發現。
她一定可以躲過去的
直到現在,四周一片靜寂,除了偶爾的蟲鳴便再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白淺不敢在這個時候出去,她只是偷偷的伸出腦袋看了看四周,然後起身在最小的範圍內找取可以充飢的食物。
此刻離開很容易被人抓個正著,所以她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到別人放鬆警惕。
這裡沒有乾淨的水,沒有溫暖舒適的衣服,沒有美味可口的食物。白淺在這裡待了三天,她曾被蜈蚣和老鼠嚇個半死,曾被半夜狼嚎給驚醒過幾次,她只能吃那些自己都不認識的野果,很慶幸沒有被毒死。
直到第三天,白淺才敢稍微走遠一點,琢磨著應該可以下山了。
這一路再沒有碰到任何人,山腳下依稀有些人為的痕跡,她知道那些人已經撤走了。最後。她絕望地圍著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子瑕子畫的屍體。也許是自己沒發現,也許是他們還活著。
白淺想,他們也有可能只是被抓走了,畢竟自己很重視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她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就順著山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