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個消失在人海中四年,現在還是清晰的存在他的腦海中的女人,猶豫的說道,“還沒找到她嗎?”
四年前,他和連慕年被告知曲淺溪不見了,他們才打電話叫人找人,那邊卻傳來了連慕年女兒去世的噩耗,但是讓連慕年更加絕望的是,女兒也消失不見了,遺體都找不到。
他們都認為是曲淺溪將人帶走了,否則,怎麼會不見了呢?
四年了,他跟他派出去找的人不計其數,能找的地方他們都找遍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她們母女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找不到。
那時候,他們甚至懷疑凌彥楠將人藏了起來,畢竟,他對曲淺溪存在什麼心思,他們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他們調查過,百分百的知道凌彥楠沒有藏人,因為他們將他的行蹤都查得一清二楚。
既然凌彥楠沒有藏人,那她們母女又不找不到,對此他有些絕望了,甚至真的覺得她們都可能已經跟他們陰陽相隔了。
他們知道曲淺溪是有生還的可能的,畢竟醫生說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曲淺溪為什麼會受傷,凌彥楠跟在場的醫生確是描述得非常清楚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害怕她會因為女兒的去世而喪失了生存下去的*。
身邊的好友在聽他說起這些時,身子劇烈的抖動著,七尺男兒蹲在地上哭了出來,甚至拿起她曾經用來刺殺自己和許美伊的美工刀刺向自己的心臟,要不是他和老爺子來得及時,他可能已經隨著去世的女兒走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有過前例,他不敢再亂說話,怕好友想不開,但是每次那邊回來的訊息都不盡如人意,他說不失望是假的,忍不住對好友說起時,連慕年卻總是笑笑,說,“她還在,只是……她不肯出現見我,想要懲罰我罷了。”
他看到他的笑容只覺得悽然,卻不忍打破他心底稀薄的自欺欺人的希望之光。
現在,聽到程展玄的問有沒有找到她時,連慕年眉睫抽動了下,同樣的也只是緘默。
可能,對於她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連他自己都在尋找答案,又或者是他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兩人經過簡短的對話,又沉默了下來,埋頭喝酒去了。
連慕年還是那個表情,抿了一口酒,卻緊抿的薄唇出其不意的忽然開口了,“你相信緣分嗎?”
程展玄怔然,不知如何回答。
連慕年似乎並不需要程展玄的回答,他只是在自說自話罷了,“我之前不相信,但是我慢慢的相信了。”
“為什麼這麼說?”程展玄難以置信,在他的觀念裡,連慕年是不像是會相信這些東西的人。
連慕年但笑不語,又端起酒杯昂首喝了一大口酒,程展玄看著,忍不住皺眉,一把奪過他的酒杯,“夠了!我們回去吧。”他知道連慕年其實沒有醉,以他的酒量,想要醉都難,但是他卻有些後悔自己發瘋的叫他過來喝酒了,因為連慕年如果再這麼喝下去,他的胃就不能要了,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了,非追殺他不可,現在連慕年在他們連家,成了重點保護物件,就怕他會忽然間想不開,殘害自己。
“放心,我又喝不醉。”連慕年的笑容苦澀。
如果能夠喝醉,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喝醉了煩惱也就沒有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配喝醉,也不敢喝醉,怕更加對不起她,所以他知道自己越喝越清醒,而曲淺溪的模樣在腦海就越清晰,他的心……就越痛……
但他就是要讓自己痛!
程展玄皺眉,勸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連慕年眸子迷濛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對待許美伊?我想這麼狠?我不想救她是因為她跟我一樣都該死,都不配過得好!”
“不要說了!”連慕年臉上的痛苦,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