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來,卻是在這武林魁首面上前所未見的。
此刻和他關係較深,身份相當的,如子母雙飛、八面玲瓏等人,都湊了上來,都俯首朝這兩柄金劍上凝注一下,只見這兩柄金劍的劍柄下,劍脊上,果然都刻著四個非經注意,便難發覺的小字,一柄上面是四個小篆,刻的是:“公道之劍。”
而另一柄的劍脊上,卻刻的是“魏碑”,上面竟赫然是:“以血還血!”觸目驚心的四個字。
靈蛇毛臬面如死灰,搭然將手中的兩柄劍,交給身側的胡之輝,緩步走到視窗,仰首蒼穹,這武林魁首竟又落入沉思裡。
胡之輝將這兩柄金劍在手裡拈了拈,又拿到眼前看了看,喟然道:“這兩柄劍製作的式樣雖然完全相同,但金子的成色卻不一樣,唉!事情越來越更覺奇怪,真使人有些弄不懂了。”
站在視窗仰望的靈蛇毛臬,此刻突地一陣狂笑,笑聲中滿是淒厲的味道,群豪愕然望著這武林魁首轉過身來,狂笑著道:“這事的確透著奇怪,想不到那姓仇的小子,真有後人來替他報仇,好,好,反正世事都有了卻的時候,強存弱亡,我倒要和他鬥上一鬥!”他雙目電張,笑聲頓住,獷桀之態,又復大作,刷地一拂袖子,走到梯口,一面朗聲道:“丁老弟,林姑娘,胡老三,你們都跟著我走吧,侯老四這裡料理一下,照顧照顧你侄女兒,將她平平安安地送到河北去。”他在梯口住了足,又回首朝他愛女說道:“琪兒,你即刻回到你師傅那裡去,路上不要耽誤了。”
毛文琪點了點頭,卻見她爹爹已別過頭,向梅允泰等道:“允泰、東山,你兩人先在這裡歇息一下,然後立刻隨著你侯四叔一齊到杭州,路上隨時傳語各地的弟兄,這三個月裡,無論遇著什麼事都不要伸手,養精蓄銳,等著我的吩咐。”
這武林魁首果然頗具領袖之才,此刻雖然有些心慌,但臨事卻仍不亂,三言兩語,反派了命令,突又跨前一步,朝那蕭氏父子冷然道:“今日之事,暫且提過,我姓毛的也不再為難你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此後你我為敵為友,但憑尊念。”語聲一落,這武林魁首根本不再理會蕭遲張口要說的話,又一拂袖,急步下樓而去。
蕭遲愕了半晌,長嘆了一聲,卻見子母雙飛冷橫自己一眼,步下樓去,又見那百步飛花林琦箏,眯著眼睛,冷冷一笑,微扭纖腰,卻又輕輕回顧伏在桌上的繆文一眼,也走了下來。
這火眼金雕此刻心中五味翻湧,雖然氣憤,卻也有些心灰,自己這一趟宿遷之行,險些就此送命,方才眼前劍光繚繞,已將下劈的那一剎那,此刻彷彿還使得這已在武林中翻滾了數十年的老人為之暗暗心悸,他不禁又長嘆一聲,一持長鬚,緩緩走下樓去,步履之間,似乎有了龍鍾老態了。
本來群豪濟濟的酒樓,霎時之間,就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毛文琪腳尖一動,將地上已經碎成兩半的一個海碗踢到樓梯口,看看那半邊破碗,在梯口略為一停,卻仍然滾下樓去,帶起“嘩啦”一陣聲響,她知道這隻破碗已碎得更厲害了。
於是這美麗的少女,幽幽地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朝鐵手仙猿道:“侯四叔,我就住在右邊那條路上的慶福長客棧裡,最多再歇半天,就要趕路了,你老人家有事要辦,我也不再麻煩您了。”
鐵手仙猿此刻也有些心亂如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路上可要小心些,還有什麼需要。只管告訴我好了。”
毛文琪搖了搖頭,走到繆文身側,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俯下頭去,在他的耳邊說道:“文哥,別睡了。”
繆文抬起頭來,迷茫地四顧一眼,伸了個忙腰,重重打了個呵欠,撐著桌緣緩緩站了起來,朝鐵手仙猿微微一笑,也就走下了樓。
神劍使者望著這兩人並肩而去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