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知顧公公可還滿意?”
“哎呀,周司儀這下手也太重了些。”
顧衝差點沒把眼角笑裂了,嘴中卻還惋惜道:“你說他傷的這麼重,我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啊?”
周行心想:你這是殺人誅心,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顧公公仁慈,體恤下屬,應該的,應該的。”
“好,那我現在就去,就不叨擾周司儀了。”
周行送走顧衝,站在責刑司院內,自語道:“這個傢伙,少惹為妙。”
顧衝一路心情大好,溜溜噠噠就來到了雜役司。
“哎喲,李司儀。”
李春見到顧衝,腦袋“嗡”的一下,心中是既恨又怕。
恨他絲毫不留情面,將李三打的皮開肉綻送了回來,但卻又懼怕眼前這個小太監,免得惹禍上身。
“顧公公,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李春急忙換了笑臉,請顧衝入座。
顧衝也不客氣,落座後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適才聽聞李管事被責刑司給打了,不知現今如何了?”
“唉!在責刑司出來,不死也得掉層皮。”
“這個周司儀也真是的,我還特意叮囑過他,怎得一點也不給情面。”
“責刑司的人又何曾講過情面……”
“李司儀說得是,看來咱們得謹慎些,別搞不好一個不小心落了他們手裡,嘖嘖……”
顧衝看似隨意而說,其實就是說給李春聽,李春連連點頭,忙道:“李三也是罪有應得,好在有顧公公照顧,不然只怕已經交代了。”
“呵呵,不敢當,要不我去看看李管事。”
李春連忙擺手,道:“不勞顧公公大駕,稍後我將公公心意傳達過去,李管事自然會感激公公恩德。”
顧衝呵笑點頭,“也好,李管事有傷在身,我就不去打擾了,勞煩李司儀給帶個話,就說顧衝前來探望,望李管事早日康復。”
“好,好。”
李春心裡將顧衝罵了個祖宗十八代,心想:你可真損啊,將李三打的皮開肉綻還不算,還想在傷口上撒點鹽啊。
從雜役司出來,顧衝輕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處理完宮中瑣事,顧衝準備出宮了。
陳天浩的邀請還是要去的,就算不以結拜而論,單是這次他請賀太醫來為碧迎診治,顧衝也要去感謝一下。
“哎呀,顧公公,可算把你盼來了。”
辰時,陳天浩等候在府門前,見到顧衝來了,從高階上迎了下來。
“怎敢勞煩陳大人親自相迎,讓大人久等了。”
“客氣,顧公公,請進。”
兩人在府門前客套一番,進了府內,稱呼也隨之改變。
“顧兄弟,你來我府上儘管放心,沒人敢亂嚼舌頭。”
“陳大人,還是……”
“你看看,這許久不見,生疏了不是。”
陳天浩晃動手指,指點著顧衝。
顧衝輕笑道:“陳大哥,大哥……”
“誒,這就對了。”
陳天浩哈哈大笑,說道:“咱不是說好了,無人時以兄弟相稱嘛。”
“大哥這次喚我來,肯定不只是為了飲酒作樂吧?”
“那當然。”
陳天浩止住笑容,正色說道:“實不相瞞,我正有一事,想與你商議一下。”
“請講。”
陳天浩慢聲道:“前幾日興州知府莊敬孝上書朝廷,言說隴江水壩修築已近尾聲,聖上龍顏大悅,散朝後將我喚了去,聖上說,要去興州微服巡查。”
“皇上要去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