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信聽見男人的話只是淡淡地笑一下,態度有點敷衍。
本以為男人打個招呼就會離開,誰知道男人並沒打算走,舉起手裡的包拍了拍,“看見沒,上次你沒要的鐲子,這回他一哥們兒給我談了一個港城的老闆!我哥們兒說了打底五萬塊!”
他晃著頭有些得意地加重“五萬塊”三個字。
他斜眼看著許崇信,“之前你要是買了是不是立馬就漲了?你也知道我祖上可是正黃旗!那留下的都是好東西!”
許崇信笑一下,“媳婦不讓買,不給我錢我也沒辦法。”
男人“嘁”一聲,“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讓一個娘們拿捏了?我跟你說這也就是新社會了!要趕大清那會兒就你這條件隨便找幾個小的你媳婦也不敢吱個聲,回家還得照樣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許崇信收了本就不太真誠的笑,“大清早就滅亡了!”
本意是想讓他清醒清醒。
誰知道男人反倒話多了,“也就是大清滅亡了,要不然我現在就是皇親國戚!”
“我還有事,先走了……”許崇信不想聽他閒扯,抬腳要走。
一旁的甜寶突然問道,“你說的什麼鐲子?我能看看嗎?”
男人看了眼甜寶,“我這可最低五萬!當初要一萬賣給你乾爸誰知道他做不了主!”
甜寶笑笑,“能讓我先見識一下嗎?要是真的值說不定我也會買呢。”
許崇信眉頭一皺趕緊拉一下她的袖子,“甜寶……”
甜寶朝他使了個眼色。
許崇信抿住嘴,沒再做聲,但是眉頭卻皺起來了。
男人毫不猶豫地開啟包,“我就讓你開開眼!這可是絕世好東西!”
他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紅布袋子,又從布袋子裡拿出一個紅金絲絨布包裹著的東西。
再開啟,裡面是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
讓人驚奇的鐲子並不是純粹的白玉鐲,鐲身有一塊塊紅色的如同血暈一樣的絮狀花紋,部分地方還伴著血絲一樣的紋理。
男人小心翼翼地拿起鐲子,“看到沒?這是極其少見的血玉!皇室中都難得一見的寶貝!”
他拿起鐲子對著陽光,“看看,裡面的絮會動的!你就說是不是寶貝吧?我賣給你乾爸一萬塊貴嗎?”
甜寶看著陽光下的玉鐲,發著詭異的柔光,邪氣更甚,整個手鐲都被黑氣籠罩著。
裡面血一樣的雲絮確實在慢慢遊走,哪怕手上沒有動作,雲絮依然會慢慢變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商場裡普通的玉鐲從幾十塊到幾百塊、上千塊不等。
如果這是天然形成或者因巧合而成的玉鐲確實罕見,堪稱絕世極品,一萬塊買下來還真是賺大發了。
甚至他說的幾萬塊都是值得的,因為極具收藏價值,世間罕見!
但這個……就算了吧……
“這個是好東西吧?”
甜寶點下頭,“確實好東西。”
男人又“嘁”地一聲,“可惜呀,你乾爸做不了主!現在給我一萬塊可不能賣嘍!人家大老闆可是說了要是成色好價格還能往上加!你乾爸主動和這東西無緣了!”
他又小聲嘟囔一句,“賺那麼多錢還怕媳婦也是少見!”
說是小聲,實際上聲音剛好被許崇信聽見。
許崇信也不做反應,朝著甜寶和唐奕澤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趕緊走。
男人也就是拿出來顯擺一下,故意讓許崇信後悔。
將鐲子又小心地收好,又故意大聲說道,“兒子,走,我們打個計程車去!可別讓大老闆等著急了!”
他領著兒子從衚衕的另一頭走了。
許崇信三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