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蘭冷哼了一聲,在於佑民不可思議的注視下,邁著輕盈的步伐從他的身邊走過,直接到了院門口,然後又轉身走了回來。
於佑民下意識地邁步走向院門,可惜依舊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他不由喃喃自語:“鬼打牆,這不就是鬼打牆嗎?”
蘇玉蘭低啐了一口,把口袋裡的那個靈石掛件遞給對方:“於佑民,你再試試吧。”
於佑民接過掛件,緊緊地握在手裡,慢慢邁步走向前方,讓他大跌眼鏡的一幕就這樣出現了,當他的腳步毫無阻攔地邁過去後,一直走到了院門口,才轉身又走了回來,於佑民有點不信邪,他把手裡的掛件遞給老婆,然後邁步走了回去,可惜依舊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於佑民不死心又接連做了幾次實驗,最後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有點垂頭喪氣地走向了東廂房。
跟在後面的蘇玉蘭嘴角微微上翹,心裡暗自好笑,這回看你於佑民還有什麼好說的。
於佑民進了東廂房,一聲不吭地洗漱後就上了床,只不過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
雖然於林並沒有刻意去留意外面的事,可是當於佑民第一次觸碰到小院的防護法陣時,盤膝坐在臥室裡的於林就得到了示警,他釋放神識探查過後,好笑地搖了搖頭,吞下幾滴靈液繼續修煉起了《鴻蒙煉神訣》。
今晚於林也是有意對於佑民說出了那番話,目的就是徹底打消他內心中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經過幾次接觸,於林已經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原身的這位父親骨子裡有極其強烈的掌控欲,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有著孔孟之道的“三綱五常”理念,秉持著“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那一套思想,總是下意識地認為於林所擁有的一切,他身為父親就有資格和權利做主,甚至隱隱覺察到於佑民似乎有意讓於林加入組織,這樣就能更加理所當然地讓他為組織做出貢獻。
於林又怎麼可能如了於佑民的願?自己之所以善待原身的家人、朋友,除了能夠感受到蘇玉蘭那誠摯的母愛、小丫頭濃濃的依戀,還有就是真正了卻跟原身的所有因果,他必須好好照顧原身的父母和親人,但是這也不可能毫無底線地縱容。
蘇玉蘭躲在東廂房偷聽自己跟於佑民的談話,這根本就瞞不過於林的聽覺,不用釋放神識,只是憑著肉身的感知就能夠覺察到蘇玉蘭的舉動。
於林能夠理解蘇玉蘭的一片苦心,想必她也覺察到了自己對於佑民的刻意疏遠,因此才想著努力給這倆父子製造機會,儘量促進彼此之間的關係。
可惜蘇玉蘭今晚的一片苦心完全白費了,於佑民下意識地幾句話,讓於林對其相當無語,索性就直接說出來了那番話,也是讓於佑民真正死了心,別總想打自己的主意,而且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
清晨於林早早就走出了房門,看到蘇玉蘭正在廚房準備早飯,於林走過去笑著說:“母親,我就不在家吃飯了,現在回三清觀一趟,看望一下師父。”說完就邁步走向了院門,並隨手停止了防護法陣的執行。
聽到院門的響聲,於佑民急急忙忙地從東廂房裡跑了出來,趕緊開口叫道:“於林。”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於林回身關門時,臉上淡漠的神情。
於佑民頂著一對熊貓眼走進廚房,低聲問:“玉蘭,於林有沒有東西讓你轉交給我?”
蘇玉蘭疑惑地搖了搖頭:“沒有呀,他只是告訴我,他回三清觀看望師父去了。”
於佑民跺了跺腳,忍不住低聲抱怨道:“他怎麼能這樣?昨晚明明是他自己說的,今天讓我給許書記他們送一萬現大洋和二十支勃朗寧手槍、一千發子彈,他就這樣走了,我拿什麼去給許書記?”
蘇玉蘭冷笑著說:“於佑民你真是好大的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