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門後,於林閒庭信步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吸了一口迎面刮來的凜冽北風,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一處無人的拐角處,照例一道隱形術打在自己身上,然後駕馭著飛劍騰空而起,向著太行山脈三清觀的方向疾馳而去。
蘇玉蘭說得沒錯,於林就是刻意躲開於佑民,索性回三清觀給師父上上墳。
於林對於原身的這個父親真是有點頭疼,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說得那樣直白了,他總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可是顯然自己還是低估了於佑民的固執,索性交給母親看著辦吧。
東跨院餐廳裡,等牛大娘帶著吃飽飯的小丫頭到西廂房玩去後,於佑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玉蘭,再給我點錢吧,我身上只剩一塊現大洋了。”
蘇玉蘭昨晚偷聽過爺倆的交談,也沒有為難他,只是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說:“行,以後每個月給你二十塊現大洋,你自己省著點花。”
於佑民有點失望地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多給點?反正於林有的是錢。”
蘇玉蘭白了對方一眼:“你也知道是於林的錢?你打算幹什麼?一個月二十塊現大洋還不夠你生活用?”
於佑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那裡生意不景氣,過幾天還要再來一個電訊員,多準備點錢也算是有備無患,另外我還想去送送許書記他們。”
不等於佑民說完,蘇玉蘭便哼了一聲:“於佑民,我真不知道你這幾年地下工作是怎麼幹的,這種極其機密的撤離行動,你還想著去送行,你怎麼不敲鑼打鼓廣而告之?昨天你已經給了許書記那麼多錢了,今天還想給,你自己有能力愛給多少沒人管,可是你拿著於林的錢這樣做,就不臉紅?”
於佑民頓時有點惱羞成怒:“我是他父親,花他點錢怎麼了?”
蘇玉蘭柳眉緊皺:“於佑民,你還知道自己是一個當父親的人?你為了自己的理想抱負,把我們母女扔在了城南莊,如果不是於林及時出現,估計小丫頭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願意要就是每月二十塊現大洋,不要拉倒,另外以後沒事少往這兒跑。”
於佑民瞪著對方咬著牙低聲道:“於林說了讓我回來住。”
蘇玉蘭冷笑著說:“如果你非要到這兒住,那我們就搬走,反正青山堂現成的房子不少,你自己在這裡住吧。”
於佑民氣呼呼地喘著粗氣:“不可理喻,行,我走,給我錢,現在就走。”
等於佑民氣呼呼地走後,牛大娘一個人笑著走了進來:“怎麼好好的一大早就吵起來了?”
蘇玉蘭嘆了口氣:“牛大姐,於佑民現在有點忘乎所以了,非要對於林指手畫腳,想要於林按照他的意思做。這怎麼可能?於林還要修煉,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牛大娘嘆了口氣:“兩口子有話好好說,佑民也是不知足,於林現在多有出息。”
牛大娘一邊安慰著蘇玉蘭,一邊幫著收拾起餐廳。
此時於林已經佇立在玄清真人的墳前,擺上供品、點燃了香燭,拿出幾捆黃紙開始燒了起來,一邊燒紙一邊把自己最近所做的事情一一低聲訴說起來。
等所有的黃紙燒完,於林躬身行禮,低聲說:“師父,明年清明節弟子再來看您。”然後取出一套陣盤,開始在周圍佈置起來。
於林把這片埋葬著歷代三清觀觀主的墓地全部籠罩在陣法的範圍之內,只要不是超過元嬰期的攻擊,短時間內就破不開這座防禦法陣。
回到三清觀,看著眼前一片破敗不堪的房屋,於林微微搖了搖頭,現在也不是修繕這裡的好時機,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再重建三清觀吧。
同樣佈置了一座防禦法陣,於林看了一眼原身生活多年的地方,駕馭著飛劍飛向了四九城。
一邊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