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跡。“華德告訴我,說他明天將邀請你出席夏綠蒂姑媽的歡迎會,你說,我能不作自由聯想嗎?畢竟華德可是倫敦最搶手的單身漢之一。”
“我答應陪他去,是交換條件,什麼事情你該猜得出來。”
用腳板想也知道,千分之一千是為了宋思齊。
“我還以為——”
“以為我愛上他了?”袁子青沒好氣的反問。“假使沒有宋思齊,也許。但,你清楚我是死腦筋,除非證明我和宋思齊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否則我是斷然不會改變初衷的。”
“希望你不會真心換絕情。明天的晚會,宴請的全是詹肯斯家族的人,我擔心你會應付不來那些三姑六婆。”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情況再糟,也不會糟過我現在的處境吧。”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雪蘭見她秀眉深蹙,忙問。
“沒,我只是困了,很晚了,你該回房睡覺了吧?”
“不要,今晚我要睡這兒,讓喬治知道,我也是會光火的。”雪蘭說就說了,還把頭偎近她的胸口,伸手攬住她的腰。“不介意我跟你擠一晚吧?”
她能介意嗎?寄人籬下的是她又不是她。
如果只是單純睡覺,袁子青倒還可以忍受,但以雪蘭的個性,她紀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闔上眼皮。
“宋思齊怎麼樣,有具體下落了嗎?”看,又來了。
“華德沒幫上忙嗎?早告訴你了,要使用美色,你偏不聽……”這女人,自己的事還不夠她煩嗎?饒了我吧。
原本預定在西華飯店舉辦的晚宴,由夏綠蒂決定,移師回詹肯斯宅邸。這日清晨,適逢週日,一大早女傭就來喚醒袁子青,說夏綠蒂邀她一起上教堂。拜託,她可是道道地地的佛教徒,上什麼教堂嘛。
打發掉女傭,原以為可以再窩回床上,補個回籠覺,怎知女傭立即回報,夏綠蒂說,她該入鄉隨俗,敞開心胸,接納各方神祗。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十二萬分的心不甘情不願,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昨晚就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依然靜悄悄的。那群匪徒,以及那個可能叫茱莉的女人為什麼沒再打電話來?放棄了嗎?抑感另有圖謀?老無保佑,他們千萬別把氣出在宋思齊身上。
等了半天,沒等到電話,倒是把一大早就溜回房的雪蘭結等了來。
她抱著一大疊的衣衫,氣喘吁吁的堆往床上。
“統統是華德幫你準備的。”她吐著大氣,用豔羨的口吻說:“有便裝,有洋裝,還有晚禮服,你高興穿哪件就穿哪件。”
“這些……不會是他眾多女朋友們留下來的吧?”該死,她胃裡居然有酸醋在發酵。
“天地良心,這些統統是今早才從專櫃送來的。你看,每件衣服上頭都還留著標籤。”雪蘭興沖沖的拿起衣服,在她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昨兒的肝腸寸斷,好像一場夢。
“喬治跟你說了好話啦?”袁子青抓下衣服,盯著她問。
“唔,他說他不是故意的,希望我能原諒他。”
居然還笑得出來!“他隨便一兩句,你就前嫌盡釋,不再追究?”那麼好說話,難怪人家軟土深掘,得寸進尺。
“換作是你不也一樣?”雪蘭朝她眨眨眼,譏她五十步笑百步。“我才不一樣!”
“你哪裡不一樣?”雪蘭搶白道,“說穿了,你陷得比我還深,只是你從來不肯面對現實,否則你就會發現,華德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物件。”
“夠了。”為了終止這個令人厭煩的話題,她胡亂抓了一件寶藍色洋裝,往身上套。
“哇,好美!”雪蘭興奮的大叫,“華德真是太有眼光了,誰會想到寶藍色竟然可以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