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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直在忙活還不覺得難受,現在靜坐下來,才發現自己的腦袋很昏沉,嗓子發疼得緊。雖然醫藥箱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但他又覺得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吃藥實在顯得太過小題大做。沒過多久,睏意就隨著無聊的電視節目席捲而來,他受不住眼皮的沉重,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聶伯庭沒一會兒就被凍醒了,雖然現在已是暖春,但夜晚氣溫偏低,還是有些寒意。潔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地上,夜風輕扯著窗簾擺尾發出細微的響聲。他在朦朧的夜色中又迷迷糊糊地坐了片刻,才起身開啟壁燈。

他看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八點了,李嫂應該是出去散步了還沒有回來,可怎麼還是沒有顧爾清的身影?他按了按更加腫痛的喉嚨,拿起矮櫃上的手機,想也沒想就撥了過去,那頭嘟嘟響了幾聲後,顧爾清柔和的聲音便傳來,“喂?”

“是我。”他艱難地發出兩個字,聲音沙啞。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

聶伯庭低聲咳了咳,“你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不會太快,怎麼了?”

“唔…”他正思索著現編一個理由催促她趕緊回家,又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片吵鬧聲,緊接著徐芮的聲音就響起:“聶少,我們幾個朋友在翠湖邊的酒吧聊天,你要不要過來?”

聶伯庭從這句話中聽到兩個敏感詞彙,第一個字是“酒”,顧爾清的身體剛有所好轉,哪能喝酒?第二個詞是“幾個朋友”,電話那頭明明參雜著幾聲低沉的起鬨。聶伯庭忽來一種危機感,有酒有男人,那顧爾清的周圍豈不是暗藏隱患?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哪個酒吧?”等徐芮報上了酒吧名字和大體方位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急匆匆地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

徐芮結束通話後,顧爾清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大家圍攻的物件。在大家的印象中,顧爾清從來不會提起自己的婚姻,即使有人發問,她只是隨意敷衍兩句。按理來說,嫁入豪門是件值得自豪吹噓的事,即使不怎麼張揚的人都會忍不住顯擺幾句。更何況女人都是虛榮心極強的動物,喜歡攀比又熱愛受吹捧,怎麼可能隻字不提?除了婚姻不幸之外似乎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久而久之,大家便對顧爾清的婚姻越來越好奇。

毫無疑問,徐芮對聶伯庭的盛情邀請反而把顧爾清推向一種尷尬的境地。顧爾清其實一直不太喜歡聶伯庭參與她的事,她對他的感覺仍然介於喜歡和討厭之間,但又不能說無關緊要,她自己也覺得很矛盾,不知道該把對他的感覺分類到哪個層面才比較合適,總覺得對他少了幾分排斥,多了幾分感激。

話匣子一下子被開啟,面對大家各種八卦的提問,顧爾清覺得焦頭爛額,她並不擅長說謊,所以當有人問她“是你愛聶少多一點,還是聶少愛你多一點”時,她整個人都懵住了。雖說這只是一個帶有玩笑性質的提問,但聶家和成家時不時拿兩人假裝相愛做秀,外界都以為這是一樁有愛的商業聯姻。顧爾清之所以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一方面是自己不能說出實情讓流言蜚語四起。另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無法對聶伯庭說愛,也不好意思委屈了聶伯庭說他愛得比較多,即使是一笑而過的玩笑也覺得格外別捏。

顧爾清尷尬為難的神色被徐芮捕捉到,她只是就著微醺的興頭單純地希望能為兩人制造一些機會,沒想到大家的反應太過激烈,反而讓顧爾清難以招架,只好挺身而出打圓場:“我們爾清是羞答答的女孩子,這麼露骨的問題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啊?是不是啊,爾清?你們要真想知道,有本事等到聶少來了親自問他呀?”

顧爾清急忙下了臺階,陪著徐芮乾笑幾聲。

大家喝了幾聲倒彩,仍不死心,有人又問:“話說什麼時候打算生小寶寶啊?聶家基業雄厚,恐怕要生小男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