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太勁爆,一下驚住了這位公子,誰知道進去後才知道不是。
楚子沉沒有在發呆。他正在對著那臺膝上型電腦勾勒影象。傅致遠眼尾一掃,依稀看出紙上是一幅地圖的樣子。
楚子沉合上筆記本,起身頷首“傅先生。”
傅致遠拉開楚子沉對面的椅子“楚先生。”桌面上的圖畫沒有被收拾起來,知道這是楚子沉不揹著人的意思,傅致遠低頭看了一眼。
鉛筆勾勒出來的輪廓是生硬的,這和操縱它的主人技術不熟練有很大關係。然而上面標註的文字……
傅致遠企圖尋找楚子沉身份的時候曾經搜尋過,他輕易的認出了那個小纂體的“燕”。
“這是戰國時期的地圖?”傅致遠笑著開口,裝作不知道這樣一張地圖承載的意義。
“是。”楚子沉點點頭,把桌面上有些凌亂的一沓白紙整理起來,動作不停,話語卻十分自然“我蒙傅先生恩義良多,您不必對我如此客氣。楚某家中行九,字璋華,親近之人自叫我一聲楚九或璋華就好。”
傅致遠微露出一絲笑意“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氣。譚三他們幾個叫我傅二,我表字謹之。你一口一個‘傅先生’實在太拘謹了。”
發覺傅致遠一直在倒著看那幅地圖,楚子沉所幸抽出那張白紙給他“我在上面標註大多都用小纂,偶爾用了一些現代簡體,只怕你看著不太懂。”
傅致遠混不介意的笑笑,把目光投到下角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去——果然看不懂。
“下面標註的是那些封邑的主人情況、風土人文。”楚子沉適時插口“我是由右到左豎排書寫。”本來就是個半調子,看的方向又反了,什麼都看不懂是必然的事。
傅致遠笑容不變,絲毫不見尷尬之色“原來如此。逆著習慣看可夠費勁的。”
楚子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傅致遠本來就不是想看那幅地圖,如今承認自己看不懂,就大大方方的遞了回去“璋華來這裡時間也不短了,竟然還沒有出門遊覽過——是我這做東道主的不周。明天風和日麗,不知道是否能請你陪我走走?”
楚子沉失笑,他不至於不知好歹。他對這個世界十分陌生,初來乍到,傅致不讓他出門才是最好的保護。現在他已經瞭解很多,提及出門自然一口答應。
不論書上所見如何,到底要親自去看的。
看他同意了,傅致遠就開始打預防針“千年過去,世態也是滄海桑田。你權當看場戲,有什麼疑惑問我就好。或者剛剛譚磊告訴你用百度,你用那個查也行。”
楚子沉點頭“多謝了。”
跟楚子沉說話,總有一種拘謹的氛圍。傅致遠思前想後才得出結論——除了楚相是個古人之外,他還是個美人,跟美人說話,哪有不怕唐突的。
今天楚子沉主動讓他換個親近一些的稱呼,這讓傅致遠稍鬆一口氣。長此以往下去,就算楚子沉不說,他也要提的,不然依著楚子沉客套重禮的個性,再隔個十年八年兩個人還互相稱呼“傅先生”、“楚先生”,那才是太有意思了。
——文名都能改叫《傅先生和楚先生》了。
楚子沉看著傅致遠告辭離開,輕手輕腳的幫他掩上房門,這才收回了目光,把視線投到了剛剛還回來的地圖上。
剛才傅致遠裝作沒事人一樣還回地圖,還旁側敲擊的勸了自己一句。
“千年過去,世態已是滄海桑田”嗎?真是太對了。
昔年的記憶依舊鮮活的留在腦海裡,日後也不會輕易遺忘,畫了以前的地圖,又是想說什麼呢。楚子沉嗤笑一聲,手上的白紙應聲而裂,很快就被撕成辨認不清的一把,飄飄灑灑的進了廢紙簍裡。
“是我著相了。”
傅致遠幫楚子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