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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半夜的時候潛入了戶籍所去調查。
虎杖悠仁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表面上來看是這樣。他的爺爺入贅到他奶奶家,改姓了虎杖。不過這也不能算是什麼疑點。
從這幾張薄薄的紙上並不能看出什麼來。
最後我當然是空手而歸。
我是不是應該換個方向去調查。
他們明面上的資料肯定是與咒術界毫無關係的。就算他們有關係,我想也早被抹掉了。在背後操控一切的人既然選擇把虎杖悠仁放在普通人的世界,而不是像寒河江薄葉一樣在咒術界,也就說明了他不想讓人輕易的察覺到虎杖悠仁和咒術界的關係。
下一步去虎杖悠仁出生的醫院看看。
醫院的情況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當時接生的醫生和護士不是離職了,就是離奇死亡了。那時醫院還傳出了不少詭異的傳聞,甚至導致了病人大量轉院的情況。
線索到這裡中斷了。
虎杖悠仁的母親在他出生後沒幾年便死了,而且透過調查虎杖悠仁的母親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浮現出來——她前邊20多年的經歷,包括上學包括工作全部都是假的,是人為捏造出來的。
當然這點不是我自己推理出來的,是在我把資料一股腦發給安室透後,他告訴我的。
我幾乎可以確定,虎杖悠仁的母親有問題。
在明晰了這點後,我拜託安室透幫我調查一下虎杖悠仁原來住在哪裡。
拿到了確切地址後,我立刻動身前往那裡。
虎杖家原先居住的房子自然已經出售給了別人。接手的人大概是不瞭解什麼的,如果真的清楚其中的那些彎彎繞繞,我不相信普通人會敢住進去。
嘗試著從鄰居下手吧。
我這樣想著敲開了隔壁的門。
隔壁的人一聽我是打聽有關虎杖家的事,連反應和辯解的時間都沒留給我,便迅速的關上了門。之後任憑我怎麼敲門,他都不肯再開開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找虎杖君有什麼事嗎?”
我扭過頭去看,少女站在我幾米外的地方,微微抿著唇,手不安的攥緊,握成拳頭。
既然你找上門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你認識虎杖君嗎?其實我是他失散多年的筆友。”
虎杖家
女子狐疑的瞅著我。
“你真的認識虎杖?”
我用力點頭,睜大眼睛讓自己儘量往真誠的方向靠攏。
“不過既然過了這麼久才找上門,”少女低下頭粗自言自語,“確實有可能與虎杖有關係。”
女子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我聽得一清二楚。她似乎是姑且相信我了,或者說強迫自己相信我。她看上去也有很多關於虎杖家的事想要跟別人傾吐。
“跟上來吧,”她對我說,同時邁腿往前邊走去,“我們換個地方說。”
她把我帶回來她家裡,為我拿來了一瓶可樂。
“我家裡沒有茶水,”女子在我對面坐下,手裡也拿了瓶灌裝可樂,“湊活喝這個吧。”
她單手開啟了易拉罐,卻只是捧在手裡,沒有喝。在那瞬間她立刻褪去了偽裝,立刻變得心事重重起來。
“我以前是虎杖的鄰居,”她說,“虎杖應該沒有跟你提起過,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小,估計早就把我給忘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搭話。
“我跟虎杖父親和……母親比較熟,”她提起虎杖母親的時候,語氣艱澀,表情幾乎扭曲成一團,“虎杖有兩任母親,生下他的是繼母——對外是這麼說的,但我知道,她們就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