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訊息。”
沈鑫說道。
“啪。”
張國賓將電話結束通話,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思索,一塊拍賣價十幾億美金的油田,開採出石油之後,價格會上升至幾十億。
具體得按照石油儲量來定,當然,目前國際上頁岩油開採技術不高,百分之七十的頁岩油會被視作無效資產。
這並不是指頁岩油無法開採,指的是開採成本過高,收支不平,沒有經濟價值,畢竟世界上的石油儲量其實很高,伴隨著科技技術提升,越採越深,油田越來越多。
中東、蘇聯更有大面積的地表油,開採成本極低。
頁岩油就成為無效資產,但光是百分之三十的地表油,大約就有六千多萬噸,足夠開採十幾年。
經濟價值超過百億美金,而且他知道隨著未來開採技術的提升,頁岩油也是可以開發的,加上北美是個產油大國,會為油價努力做事。
在北美當油老闆,比在國內當煤老闆都爽,遠鑫集團開的價格不是高,是太低了。
遠遠低過市場價。
張國賓覺得他不是在拋售產業,是在交代後事,世界上哪有白白領人遺產的好事。
沈老闆精明能幹,野心勃勃。
盯著他的遺產?
燙手啊!
“或許,沈老闆就是買了油田才被人揍,利用人脈關係在內地撈的錢,必須在內地花,想著挪窩。”
“把你骨灰都給揚了。”
張國賓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還是感覺非常棘手,拿出電話打給柳辦,出聲說道:“老柳啊……”
“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
柳文彥正在忙著辦公,匆忙道:“你說。”
“有空當面聊?”
張國賓問道。
柳文彥動作一停,出聲道:“晚點我聯絡伱。”
“沒問題。”
夜裡,十一點。
旺角。
江記大排檔。
燈火通明的街道旁,張國賓換了一套牛仔衣,搭著白色t恤,打扮的很是清爽。
柳文彥把公文包放在椅子旁,滿臉笑容的道歉:“唔好意思,張生,最近工作比較忙。”
“沒關係。”
“再晚都等你。”張國賓招呼著服務員上菜,柳文彥夾了一塊牛肉,送進嘴裡說道:“張先生,有什麼直接說吧。”
“你我什麼關係?”
張國賓輕笑一聲:“也是,你都成港澳臺的頭子了。”
“我想問問,往內地的紅油生意能不能繼續做,資本主義羊毛,不薅白不薅嘛…”
柳文彥表情驟然僵硬,訕笑兩聲,出聲道:“原則上不允許,涉及遠鑫集團的一切活動都在監控範圍之內,納入監控範圍就有要做事。”
“但你說的對,紅油是享受鬼佬祖家補貼的,生意上有點不光彩,但利益人民嘛。”
張國賓試探道:“有機會?”
柳文彥重重點頭:“我儘量疏通。”
張國賓高興的舉起酒杯:“多謝柳先生,將來我一定不忘記柳先生的仗義相助,危機之時方見兄弟本色啊。”
“來,乾一杯。”
柳文彥咬著塊避風塘炒蟹,匆忙舉起酒杯道:“來來來。”
這夜。
張國賓陪他飲到凌晨兩點,醉醺醺的坐上車,在兄弟們的攙扶下回到淺水灣住所。
“大佬,賓哥是怎麼了?”
打靶仔守在門口,出聲問道:“以前,賓哥陪人喝酒,從來不會喝到這麼晚。”
東莞苗叼上支香菸,在夜色中靜靜吸著。
“賓哥心裡也為兄弟們的生計發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