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卻很是直接的說道:“以張老闆在內地的關係,用張老闆的人,我大概是嫌死的不夠快。”
“呵呵。”
張國賓輕笑兩聲,故作懊惱的拍拍頭:“也對,誰知道我身邊有多少針,要是不巧正好派到沈老闆手下,那可就壞事了。”
“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他直抒胸懷。
沈鑫望著車窗外,滄嗓的道:“其實,張先生,這一次我還是想來跟你談生意。”
“談什麼生意?”
張國賓想不到這時候義海集團跟遠鑫集團還能達成甚麼合作,沈鑫手指輕敲著腿背講道:“兩年前,我在北美競標了一塊地。”
“那塊地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蘊藏石油,近兩年都在忙著開採。”
張國賓心中一驚:“沈老闆真是胸懷大志。”
根據合眾國的《國家開墾法》及《地權法案》,土地所有人享受一切土地帶來的收益,其中就包括石油資源。
在北美起家的能源大亨、珠寶大亨、礦產公司,全都是《地權法案》的堅定蹙擁者,早已成為一個強大資本。
當年的淘金熱、油田潮,都是基於《地權法案》,誰t說上交國家轟死誰,能夠放手在北美拍油田可是大豪賭。
沈鑫輕輕的發出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油田上真探勘出了石油。”
“年初第一桶就採出來了,一百五十平方公理的地,儲藏量兩億噸,地表油佔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七十是頁岩油。”
張國賓嚥了口唾沫,羨慕道:“沈老闆真是運氣絕佳,能夠在北美賭中油田,運氣好過中彩票了。”
沈鑫頗為感嘆:“我卻是更羨慕張先生,身在香江,出入自由,我現在是困在一隅之地,寸步難出。”
“在北美有油田又怎麼樣?家人、朋友,一個都出不去。”
困龍。
困龍。
將死之龍。
上不了天,下不了海,看上去再威風八面。
奈何,只剩死路一條!
張國賓馬上領會到北美油田的深意。
這是沈鑫跳出國家,布好後路,決心洗白的重要一步,若是北美石油公司立起來,結合國內的公司一運作。
說不定轉身就能登堂入室,成為大名鼎鼎的國際老闆,移民到國外更是簡簡單單。
“那沈老闆想要跟我談什麼生意,石油進出口嗎?”
張國賓問道。
沈鑫輕輕搖頭:“石油公司還沒有建好提煉廠房,後續也沒錢建了,實不相瞞,光是拍油田就花了十幾億美金。”
“用掉我創業這麼多年的所有積蓄。”
張國賓點頭:“石油公司確實是大資本,普通人根本玩不轉。”
沈鑫嘆道:“如果博舍的財路不斷,支撐起一間石油公司不難,偏偏現在我幾條財路都斷的乾乾淨淨。”
“沒猜錯的話,水路上的生意。”他語氣一頓,譏諷道:“香江也沒人敢再接貨了吧?”
張國賓也不否認:“最近風頭確實緊,有打算停一停,請沈老闆自重。”
“張老闆,我都懂。”
沈鑫笑著道:“所以,我想把石油公司作價十億美金,沽售給張先生,要求就是現金。”
“這塊油田就在加州,大公集團絕對有能力開發,不知道張先生同意嗎?”
張國賓又是非常詫異。
“沈老闆決定好了?”
沈鑫摘下眼鏡,吹了口氣,說道:“如果張先生沒問題的話,我在國外的人馬上可以去大公集團籤合同。”
張國賓猶豫道:“十億美金的收購案,我得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