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繼行代他拒絕道：&ldo;不必再多言，國子監從無此先例。&rdo;

羅利慾言又止。

許繼行令道：&ldo;走。&rdo;

跑動的人流，互相抱頭也看不清楚。衝撞下打翻了旁邊賣絹帕的木櫃。

&ldo;啊‐‐！&rdo;那大娘驚叫一聲， 捲了布將剩下的包好，然後衝過去撿。

這邊下雨還打風，捲走了不少落到街上。

路人的人為避雨匆匆而過，不慎踩在帕子上。濕漉漉的雨水，加上骯髒的鞋底，立馬在上面留下了印子。

&ldo;可怎辦！別踩！&rdo;婦人大哭著去撈，喊道：&ldo;這可怎辦吶，這我兒繡了幾夜吶。&rdo;

那邊撞翻了櫃子，人群有些失措。往旁邊退去。一急，旁邊的果攤也跟著帶翻了。

各種東西灑了一地，街上一片騷動。

想撿東西的人往裡擠，想走的人被堵住了。

雨又下大來。

許繼行停下腳步。

羅利一看，過去拉起了婦人，喊道：&ldo;快，快幫忙！&rdo;

所有人也不顧其他，都幫著去收東西。

宋問在前面疏散人群，讓孟為等人先把剩下的東西都搬旁邊的屋簷底下去。

許繼行喊道：&ldo;都不要推攘，都慢一點，小心腳下！&rdo;

羅利在他旁邊撿著，忽然咬牙開口道：&ldo;我要參加。&rdo;

許繼行：&ldo;什麼？&rdo;

羅利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他堅定道：&ldo;少將軍，我要和雲深書院比試，否則我放不下！我是不服輸，我不甘心。若是我用心做，難道也比不過他們嗎？我國子監比不過雲深書院嗎？連心意也比不過嗎？這比的難道不就是為官之道嗎？&rdo;

許繼行沒答，大聲吼道：&ldo;大家動作快一些，地上要積水了！&rdo;

羅利：&ldo;少將軍！&rdo;

雨聲淅瀝，沒多久，街上就沒人了。

宋問將幾人安撫在屋簷下面，眾學生幫著他們收拾攤子。

&ldo;少將軍。&rdo;羅利道，&ldo;我知我讓你失望。這次我肯改，你也不願給我個機會嗎？&rdo;

雨水從許繼行的側臉落下，他撿帕子的動作一頓，而後站起，將東西放到那到大娘的手裡，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天地薄紗濛濛。

宋問偏過頭道：&ldo;少將軍，人是要長大的。在他們該長大的時候，你卻加以阻攔，那就是一種禁錮。你是在保護他們，還是在保護自己？&rdo;

宋問走出來：&ldo;人不摔，不會知道疼。不輸，不會知道錯。沒有承擔過代價，不會知道它的重量。他還這麼年輕，你要他為一件事終生抱憾嗎？&rdo;

許繼行沉默片刻。

&ldo;若真想做，那就給我堂堂正正的去做，堂堂正正的去比。&rdo;許繼行望向羅利道，&ldo;不管輸贏，都給我自己擔著！&rdo;

眾金吾衛被打得濕透。許繼行抹了把臉，迎著風雨道：&ldo;走！&rdo;

宋問看向羅利，勾起唇角：&ldo;十日後見。&rdo;

索性已經打濕了，便帶著林唯衍，也直接回家。

羅利走到屋簷下面，對著同是國子監的幾人。

婦人挑出幾條還是乾淨的手帕，走過來遞給羅利他們：&ldo;快擦擦。當心風寒了。&rdo;

羅利要掏銀子，婦人按住他的手道：&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