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曾聽聞，雲殊山莊是依靠諳尊朝廷才會發達起來的。&rdo;

墨靜殊看都沒看他一眼道：&ldo;雲殊山莊建立的時候，正是諳尊大洪流的第二年，我在江南藥王谷養了半年的傷，然後在南巢建起的雲殊山莊，當時所有的人幾乎都知道，墨府的小姐生了病，少有走出墨府。這樣說，你還覺得雲殊山莊真的是諳尊的朝中在支撐嗎？&rdo;

墨靜殊的話說的很平穩，其實早在建立之時，她並沒有想到，放到現在，還能有些用處。

白珏皺了下眉頭，他查過雲殊山莊，但是資料一直都是不齊全的。墨靜殊的話前後來對時間，掐一掐，還是能看出是真實可靠的。

&ldo;所以雲殊山莊的前身是由南巢在護著？&rdo;

墨靜殊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坐在那裡，目光依舊看著天邊，似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ldo;如果是南巢，可是為什麼後來。&rdo;

&ldo;白大掌櫃去過上京城嗎？&rdo;

白珏愣了一下，他怎麼可能去過上京城，因為身份的特殊化，連去蜀都都是用的白珏這個化名。北冥軒這個真名倒是真沒有人再叫了。

&ldo;北冥軒，我的名字。&rdo;

墨靜殊頓了一下，明白過來，他要表達的意思。

&ldo;北冥軒，你不是好奇我是不是代表的南巢過的嗎？你可知道，當年諳尊的鐘太后，就是死在我手裡的。當時若不是我心慈手軟，後來你根本就見不到李慎偲的面。&rdo;

&ldo;不，李慎偲你動不了。&rdo;

白珏打斷墨靜殊的話，反駁了她的言語。

墨靜殊極為微小的動了一下，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

&ldo;喔？你怎麼會這麼肯定？&rdo;

白珏笑，&ldo;李慎偲為了當皇帝，早在當年給李雲偲下毒時就與北堂勾結在一起了。他在朝中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可是北堂的僱傭軍，在合作開始，就派了專門在他遇險時，出來救他。所以，你要不了他的命。&rdo;

墨靜殊沒有立即說話。

她突然記起來，那年在李慎偲的府上後花園，遇到他和蘊月私情時的事來，那時就曾聽過一些風聲，知道他的背後有人。

沒想到，直到今天，這件事才真正的揭開面紗。

&ldo;所以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是你們的人？&rdo;

&ldo;我們的計劃很完整，你是這個計劃裡的意外。要是沒有你，諳尊早就不復存在了。&rdo;

白珏也不隱藏，或許這件事已經是歷史，所以說說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是已經過去的事。

&ldo;不，不是我，而是南巢，你說起這個，我便也說說，我是從何時知道，蘊月是你們的人。鐘太後事件的那年，我曾經和子夜啼，不，現在應該稱為南巢夜帝。我與夜帝有幸在慎王府的後花園聽到他們的交談，那時我便知道李慎偲的身後有人，只是沒有想到，是你們，而你們的佈局如此精細。&rdo;

&ldo;你果然真是南巢派來的，真沒想到，小小的南巢，竟然有你們這樣的存在。真是不容小窺。&rdo;

&ldo;這算得上是誇獎嗎？&rdo;

&ldo;你當是，那就是了。&rdo;

&ldo;那麼，能說說，這一次，你們南巢到底在計劃什麼嗎？&rdo;

&ldo;你的身份還不夠讓我對你說這等機密之事。&rdo;

墨靜殊轉過頭來，目光深冷的看著白珏。如同深淵一樣的眸子裡儘是黑暗。

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