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陋的石屋內。
由粗糲的石頭堆砌而成。
雖然簡陋,石塊間的縫隙也是經過精細修葺過。
明顯建造之人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只是石屋竟沒有一扇窗戶,外面的陽光被完全隔絕在外。
光線昏暗的只能靠著牆上幾把稀稀拉拉插著的火把勉強照亮。
火光隨著門口送進來的微風左右搖擺。
一看就知道這只是個臨時居所。
空空蕩蕩的屋內。
僅有的一個傢俱,就是靠牆方位的一個蒲團。
以及牆上掛著的一幅少女畫像。
畫中少女眉眼含笑,眸若星辰,透著一抹清新高雅氣質,與這周遭的沉悶灰暗格格不入。
若是林芸在這裡的話,大概會吃驚。
沒錯,這就是被她帶回宗門並燒燬的那幅餘靈君前世的畫像。
只是不一樣的是。
這一幅明顯是新作,紙張嶄新,色澤鮮亮。
蒲團上,一個垂暮老人閉著眼,盤腿在修煉。
那張佈滿皺紋的臉在微弱的光線下微微發黃。
“門主,出事了。”
雖然石門半開著,來人未經允許,不敢踏入石屋一步。
“說。”
一道沙啞渾濁的聲音響起,語氣極其不耐煩。
他最討厭在自己修煉的時候受到打擾。
來人並沒有進門,只是在門外低頭稟告:“派去阻攔親傳的人都死了。”
“你說什麼?”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清亮的雙眼在微弱的光線下,迸發出一道凌厲的目光。
雖是垂暮老者,卻有著一雙與他身份年齡不符的眼睛。
他便是道門門主:玉清仙人。
“我們一直是按照門主的計劃,提前埋伏截殺金銀島的修士,再透過玉簡上的資訊安排人潛入金銀島考核人員當中。”
“只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快說。”
明明是入秋的季節了,來人卻依舊後背溼透,額頭汗珠密集,低頭那一瞬,汗珠能順著臉頰滑落滴入泥濘中消失不見
稟告之人伸手用手臂擦去馬上要遮住眼睛的汗水。
“前去埋伏的人,不敵,全軍覆沒。”
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語氣微微顫抖。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沒有說是遭了埋伏,畢竟從頭到尾,他們道門才是黃雀。
道門成立至今,第一次受到如此大挫。
門主的脾氣古怪,來人接下稟告的任務也是抱著必死的心態過來的。
既然是要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潛入,自然不敢弄出很大動靜。
只有對方落單或者特殊情況下才能順利進行。
因為金銀島考核難度係數是一次比一次高。
按理,他們已經比計劃多派了三分之一的人手過去。
完全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意外總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這次,金銀島一反常態,派出的人手是曾經的兩倍,甚至更多……”
人數剛好碾壓他們。
他說的很明白了,人數上的差距,這是其一。
其二,派去截殺之人被發現了。
前幾次都能順利混入,為何這次失敗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玉清仙人能在十年內將道門悄無聲息發展至今,敏銳度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金銀島發現了我們?”
來人不敢出聲,只是一道道吞嚥口水的聲音顯露他的緊張。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