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
一語天驚啊!你豈止是勇氣可嘉啊!此時不止我驚愕得張著嘴,連正在跳舞的系裡的其他同學也被驚得駐足觀望。不知為何,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出自本能,說了一句我平生首次說的一句話:“請你捎帶把我一起追了吧!”
我也是一語地驚啊!除了袁悅聽若罔聞,其他人懸點因為我這句話栽了一個大跟頭。而我話說出口,才漸漸意識到,隨即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半邊。尷尬地掃過教室,同學表情各異,掃過舞蹈的時候,卻見他的笑容似乎比剛才淡了幾分。
有老媽平素地培養,經過這樣的嚴重口誤後,我仍然不到半分鐘便恢復了常態,其實也算不上口誤,只能算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袁悅面不改色,淡淡地說:“應該不可能。”
我也回道:“謝謝你用‘應該’這兩個字!”袁悅似乎也看出範彩也並沒有答應他的意思,便紳士地離開,坐到了一邊
仍不死心的男生們開始暗聲商議,不一會,小班長王吉向這邊徑直過來了,對我朗聲說道:“我請你跳舞。”我側頭看了看範彩,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還沒想明白呢,就被王吉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拽進了舞池。我剛被王吉拉走,就見其他男生向範彩蜂擁而去,範彩被眾人糾纏,無奈之下匆忙選了一位男生也步入舞池。哎,她還是難逃昨日腳起水泡的命運。
我好笑地對王吉說:“原來你是他們選中犧牲的人!”王吉也毫不隱晦地回我:“他們說咱班的母老虎,應該我這個班長去當武松!”他話音剛落,我就在他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他疼得低聲“呦”了一聲,他苦笑著哈哈過去了。事已至此,我也就無所謂了。老媽!我總算有人請我跳舞了,雖然是他在不情願的情況下,但怎麼說也叫有人請了,哈!(認命了!)
讓還沒徹底學會用高跟鞋走路的人開始用高跟鞋跳舞,大家可以想象王吉痛苦的煎熬了。不久,王吉突然放開我,走到大班長吳玉身邊,說道:“換你接力吧,痛苦是無限的,而人的義務卻是有限的,該你盡義務了!”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感到涼涼地酸,出於自尊,我萌生了離開的念頭,可還沒等我彎腰脫高跟鞋,吳玉那厚實的手掌突然握住了我的,又將已經彎腰的我半截攔住扶起。他手下稍微用力,我掙了一下,看著他那誠懇的眼睛便也作罷了。這時候,奇怪的是,不知道舞蹈什麼時候竟走到了離我只有不到兩米的地方,我們眼神就這麼無意地對了一下,隨即他在邊上的椅子自然地坐下。
我和吳玉跳了有一會,我仍沒什麼長進,每當我踩到他,他都悶不作聲,並不抱怨,只是手用力地扶著我,藉此儘量幫助我控制重心,讓我心裡不免有幾分感激。我感覺自己漸入佳境,臉上也慢慢浮上了笑意。就在這時,突然不知道被哪對男男組合裡的一個男生重重地碰了一下,腳重重地崴了一下,我失去重心。眼見我就要跌近吳玉懷中,和他抱個滿懷,吳玉此時眼間閃過一瞬猶豫,錯身閃開了。於是我便重重地跌在地上,而飛出去的鞋子剛巧被舞蹈迎手接住
坐在地上的我凝視著吳玉,可卻沒說出一句話。吳玉似有愧疚,要彎身扶我,我卻忍著腳上巨大的疼痛,自己站起來了,雖然站起來時右腳疼得讓我有一下踉蹌。我脫下自己腳上的那隻鞋,光著腳瘸著離開了教室。剛出教室,我的眼框便紅了。小余她們三人也跟了出來,在身後喊我,我卻沒有回頭,生怕讓她們三人看到。幸好舞蹈這時出來了,攔住了她們,不知道和她們說了什麼,總之成功地讓她們回到了教室,而只是他一人跟了過來,讓我心裡不免慶幸。
走到樓梯處,我扶著樓扶手才走了兩步,就感到十分吃力,誰想到舞蹈突然一把橫抱起我,調侃道:“容易崴腳,就不要長這麼胖了嘛!”
“你這個禽獸!”我想也沒想,雙手使勁擰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