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
西鴻書院還如以往一般,學子們上著課,一臉認真,當然這裡面不包括方士玉。
此刻他苦大仇深,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盯著身邊一身白衣,面無表情認真看書的某少年。
“衡兄,衡大哥---”
“小弟知道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在也不嘴饞跟你搶吃的了還不行嗎?”
方士玉都要哭了,這幾天寫策論他都寫吐了,天哪,他在也不想寫策論了,簡直要命啊。
不就是一個,額---,說恩公是小廝吧,似乎也不太像,不是小廝還來給送午膳,難不成是養在外頭的?
方士玉經過這幾日被崔元衡的磋磨,終於也認命了,在不敢造次,當然,也不敢張口說類似的話,只能在心裡頭腹誹。
幸虧書院不讓帶小廝伺候,不然---
想想崔元衡這樣的大才子,天天跟一小廝滾在一起,不行,辣眼睛啊,辣眼睛。
額---
別看崔元衡一臉認真的看書,可是他的思緒早就飄到書院門口了。
一連三日,這臭丫頭都沒來,真是好樣的。
一想到葉小樓居然吊著自己,少年就一陣氣悶,而身邊的人叨叨叨個沒完,在一看---
這是什麼眼神?什麼表情?
隨後,就想起他之前的那副論調,頓時黑了臉。
“我看你策論這幾日進步神速,想來是書寫之功,方公子,再接再厲吧。”
方士玉一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大聲哀嚎道:“不要啊---”
結果這話一落,周圍學子迅速全都看了過來,眼中深意莫名。
這幾日總能看他一臉哀怨,彷彿承受了什麼委屈,而且眼中的黑眼圈和彷彿被榨乾了一樣的身體走路都發飄。
眾學子不由得想入非非。
該不會是崔大才子把他給怎麼樣了吧?什麼叫不要啊?
天,他們夜裡都在做什麼?
眾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思想不純潔的開始小聲討論起來,而崔元衡頓時臉就黑了。
方士玉見此警鈴大震,馬上瞪了回去罵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沒見人寫過策論啊?”
眾人馬上嚇的回過了頭,而方士玉小心翼翼的看著崔元衡的臉色,卻見他面帶冷笑,方士玉瞬間哭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完了。
恰在這時鐘聲響起,眾人趕忙匆匆而去,就在方士玉緊張的要命之時,有門房走了過來。
“崔公子,有人找。”
沒等崔元衡開口,方士玉頓時瞪大了眼睛道:“有人找?”
“長什麼樣?是不是個子不高,穿著青色衣衫,抱著食盒的美少年?”
這話一落,周圍還沒走全的學子,一個個驚奇的看著他。
那門房馬上彎腰回話道:“是。”
方士玉聽完整個人的心,七上八下的回頭看著崔元衡,滿臉的期待之色,而少年眼中卻耀耀生輝,隨後雙手抖了下下襬,站起身來。
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方士玉,眼神冰冷的道:“能不能回寧安府,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嘴角帶笑,轉身就走了。
而方士玉整個人都不好了,指著他道:“威脅,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衡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方士玉就差嚎啕大哭了,那麼香的神仙雞啊,那麼好吃的油燜大蝦,那麼----
哇---,我不活了啊。
看著方士玉一臉的崩潰面容,眾學子瞬間題錄灌頂,“天,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