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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敢當著伍哥的面說出來,說出來準是找死的行為,他還沒有那麼想不開。

兩個男人的對手戲,就在“天涯海閣”的前面上演,而“天涯海閣”的頂樓,那向來不是一般能輕易涉入的地方,身為已經是獨擋一面的“天涯海閣”總經理也是小心翼翼地接待著來人。

“你與小七是什麼關係?”

葛姨在“天涯海閣”算是老資歷,年輕時是“天涯海閣”的頭把交椅,現在則是轉身幕後,培養起姑娘,面對著幕後的大老闆,她沒想到會面對這樣的問題。

“我與那位真沒有什麼關係,早年有位故交在老伍家做過司機,算是與那位見過面,”她看著大老闆站在落地窗前,那窗子對著的方向,正好能將底下發生的事都收入眼底,她是個極會看眼色的人,她說的半真半假,末了,還再問上一句,“於少對那位有興趣?”

看著窗前的人迴轉過身來,那是個極有氣勢的男人,年輕,眉眼間刻畫出一股子驕傲,身高體壯,那便是於震,前些個日子與鄭家女解除婚姻的於家獨子,於家那是政界與軍界人脈都極深。

“有興趣?”於震重複著這三個字,彷彿是覺得有些趣味,手指夾著高腳杯,明明握槍的手,拿起高腳杯,沒有一點違和之感,輕輕地盪漾著杯子裡的液體,裡頭微微映出他的身影,似漫不經心的一問,“葛姨,你在這裡也很長時間了,真不想去紹興?”

紹興?

聽到這個地名,饒是早已經在風月場所中打滾了幾十年,看透人世間最骯髒的事,也經不起自己的秘密被揭開,那是屬於她心裡最美好的回憶,即使是回憶,也不願意從別人的嘴裡聽到。

“於少的訊息真是靈通。”葛姨微笑,那笑意綻在她的臉上,那張沉澱歲月的閱歷之臉,沒有絲毫屬於她私人的表情,“連我這點小秘密都叫你知道了,我是想去紹興呢,小七那裡於少恐怕是找錯人了,我跟她真是毫無關係……”

“韓至誠——”於震不因她的態度而升起不悅之態,不慌不忙地說出一個名字,“葛姨,我賣你個面子,你知道的,我這人通常不太會賣人家面子的。”

聽著這樣的話,就算是早已經在這一行混得成精的葛姨,也覺得背後發冷,強撐在那裡,全身都不舒坦,彷彿是被人緊緊地掐著喉嚨,“於少,你真不能這樣子……”

“我不能怎麼樣,葛姨?”於震打斷她的話,聲音很淡,眼神帶著一種強大的不容人抗拒的堅持,“領著我這裡的錢,吃裡扒飯,這算是怎麼回事?”

他喝著酒,酒從唇間而入,流過舌苔,侵入喉嚨間,再落到胃裡,就像是她無時無刻不佔據著他的腦袋一樣,他見到她時,是她最狼狽之時,那時,她才二十歲,他把她帶走,已經幾年了,她走得毫不留情。

那一年,曾經在他心裡留下痕跡的女人有了第四個孩子,那是個女兒,一個精緻的小女娃,遺傳了他姑姑的美貌,或者更說一步,那是遺傳了連楓那張妖孽般的臉。

也許,一切都不能重新來過,他還是忍不住在休假回家時喝個爛醉,直接地睡在車裡,不醒人事。

有開啟了車門,他向來是個淺眠的人,即使是酒精,也不能矇蔽他的習慣,他一張眼,迎入眼簾的是一張驚慌的小臉,蒼白而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像個被拋棄的流浪貓一樣,大大的眼睛彷彿是寫滿了絕望,尤其是見到車子裡還有人時,更加絕望。

“別、別讓我下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她的聲音很輕,若蚊蚋般。

他看著她,就一直看著她,彷彿是從她身上看到另一張臉,那張叫他記在心上的臉,也曾經是那樣子,忍不住的,帶著一點酒意,他伸手撫觸上她的臉,那臉的觸感,他至今還記在心頭,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

“什麼都給嗎?”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