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已經讓泊車小弟把車子開過來,他喚著小七。
“嗯,真巧呢。”她淡淡地說到,竭力地忽略柳成寄的目光,不顧吹在身上有些發冷的夜風,雙臂抱住光裸在外頭的雙肩,鑽入車子裡,“開車吧。”
小張沒有回頭,也沒有問一句,直接地開車。
☆、016我要不起你
許多年過去了;我沒有再見過她;也沒有她的音信。我把我的愛人給丟了。
——《不見不散》
柳成寄喜歡這部電影,這句臺詞,卻是叫他記得最深,彷彿是與小七之間的牽絆,他莫名地就丟了她,把他心愛的人兒給丟了,再沒有音信。
他站在車邊,“天涯海閣”的霓虹落在他的身上,他無所覺,看著前面的車子離去,她沒有回頭的意思,臉色微暗,雙手緊握成拳,靜靜地看著那車子消失在夜色裡,遠的再讓他看不到影子。
彷彿他與她的距離,從來就是那麼遠的,永遠都沒有拉近的一天。
“原來是柳市長,真是有幸能見到柳市長一面。”
他倚在車邊,聽見旁邊車子停下來的聲音,還聽見有人從車上下來的聲音,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他抬眼望向來人,那人背對著車燈,模糊他的臉,就是那個輪廓,也能讓他認出來人。
“伍建設——”柳成寄低低地說出這個名字,不是在叫這個男人,清雋的眉目間似乎沒有多少的情緒,“伍建設,你還想把小七送給誰?”
他問了,人已經站直,站直在伍建設面前,眼神陰沉,與他清雋的眉目有些格格不入,鼻樑上加著無框眼鏡,把所有的銳光都藏在透明的鏡片下,顯的有些與世無爭的模樣。
伍建設上前兩步,與他並肩而立,伸手欲拍向他的肩頭,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弄了個落空,看著落空的手,伍建設沒有半絲的不悅,到是大大方方地看著柳成寄,嘴一咧,衝他頗為惡劣的笑笑,“就送了一個人,你知道的,就這麼一個人,我家的小七,我也不捨得折騰是吧?”
一個人!
就是那麼一個人,人稱“葉少”的那個人,他都名利雙收,就因著送對了人,他再也不是混在陰溝裡的老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們面前,幾乎要與他們平起平坐,是的,僅僅是幾乎。
“聽說金碧輝煌停業整頓,怎麼樣,還成吧?”柳成寄就是說話,那態度,就像是在閒話家常般,沒有太多的情緒。
伍建設笑得很爽朗,彷彿叫他損失過上千萬的停業整頓於他沒有半點影響般,說的話比唱的還好聽,“雖說是損失點,可這不是警民合作的嘛,客人來消費,我們怎麼著也得讓客人安心消費,柳市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停業整頓還是個小的,投到大樹底下總是好乘涼的,損失的錢也是能賺回來,他除了錢也沒有別的什麼了,在柳成寄的面前,他能沉的住氣。
“好一個警民合作,說的挺好的呀,但願你能一直合作,別夜路走多了,碰到鬼!”柳成寄還是淡淡的,也不生氣,身子一矮,身入車裡。
“伍哥,他這麼囂張!”顧秦是跟在伍建設身邊,從車上下來,看著遠去的車子,“他是伍姐的舊情人?”
伍建設眼神陰暗,鑽入車子的後座,嚴厲地下了命令,“你看著她,別讓她與這個人見面,就算不了路上碰到的,也別叫他們說上話……”
顧秦一聽這話,覺得壓力挺大,這兩個人不能見面,也不能說話,叫他怎麼防得著?他跟著擠入車裡,坐在副駕駛座那裡,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後頭的伍建設,見他的臉色出乎意料的黑,把那句“伍哥你其實是對伍姐有意思”的話,咽回去。
就衝著伍哥明明繞開路,又讓司機把車子打個轉彎,再追上來的舉動,他幾乎是可以窺見伍哥的心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