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本幫菜,每天變換無數花樣。只是今日他受傷,不免做些素淨點的給他。
所幸郭文鶯對吃上不講究,不餓肚子就行,也不羨慕他有口福,此刻只一口一口喂他吃淨包子,又喝了一碗粥,才端著空碗準備出去。
封敬亭雙手枕在頭下斜躺著,見她出門,不免掃她一眼,“你要去哪兒?”
郭文鶯道:“路校尉回來了,我去瞧瞧他。”
封敬亭冷冷睃她,“他沒事,本王要看書,你給本王拿本書來。”
郭文鶯拿了地理志過來,封敬亭翻了翻,說不喜歡,讓她去換。
換了書,他一時又要喝茶,燒水給沏了茶,他又嫌看書眼累,讓她一個字一個字給他讀一遍。
郭文鶯無奈,折騰一早上她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呢,心裡真有點煩,可這會兒不是荒郊野外,人家掌軍權的大爺,想折騰她一個五品官,不得實實著著的聽著嗎?
心裡有些後悔前天晚上惹了他,非得說什麼小倌館,還打了一耳光,活該這閻王今天報復。要是隻拿她當丫頭使喚還好說,下面還不定憋著什麼呢?
封敬亭這一天更是可著勁兒的折騰她,一會兒要喝茶,一會兒要讀書,一會兒要吃點心,一會兒腿疼要捶捶,一會兒脖子酸要捏兩把,一會兒要拿筆寫字,一會兒又要看軍報……
茶喝多了自然要如廁,尿壺不知給他拿了幾回,所幸他還憋得住,沒要個馬桶,不然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服侍他如廁,給他脫褲子是個什麼場景。
一天折磨下來,累得渾身痠軟,都快脫力了,也幸好快傍晚時陸先生來談公事,令她出去一會兒,她才得了半刻空閒,趕緊去看路唯新去了。
路唯新此刻住在原來的荊州知府府裡,原本好好的知府府被瓦剌人拆的不成樣子,只留了後院和幾間房,只他和路懷東兩人在這兒住。
趕到府門前,郭文鶯正要下馬,忽然見大門裡面兩個兵丁拉著一個姑娘出來,那姑娘長得濃眉大眼,顴骨略高,不過因著面板白皙,也頗有幾分姿色。尤其是身材玲瓏有致,雖不過十六七歲,卻一雙胸脯高高聳著,配上纖細小腰很是招人。
兩個士兵架著她,一路掙扎著往外走,嘴裡還嚷嚷著:“你們不講理,你們騙人,應了別人的也不算數,你們不是好人。”
她的嗓音很奇怪,不像正經南齊人,倒有些瓦剌的音調。
西北軍素來軍紀嚴明,不許擾民的,這般強拉個姑娘算什麼事?
郭文鶯跳下馬,頗不高興的把兩個士兵一攔,“你們幹什麼?”
第六十七章 韻事
那兵丁一看是軍需官,忙道:“這是將軍的意思,說好聲好氣商量說不通,便叫咱們架出去,以後不許她再進這裡一步。”
郭文鶯暗忖,路懷東是個老不靠譜的,還性好漁色,這八成又不知惹了什麼風/流事了?
她令兩個士兵把人放了,隨後邁步要進門。那姑娘掙脫開,一把衝過來抱住她的腿,“軍爺,你救救奴家啊。”
郭文鶯頗有些無奈,“姑娘這是怎麼了?”
那姑娘似是個爽朗性子,噼裡啪啦把前因後果說了,大約說是軍中校尉路唯新始亂終棄,將軍為了兒子欺壓善良,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郭文鶯聽得直咂舌,她倒不知道路唯新還有這兩下子呢,什麼時候把人家姑娘搞到手的?不過身為女人,自然有種同仇敵愾之感,尤其憎恨始亂終棄之人。
她提著馬鞭就往府裡衝,正好今天被端郡王氣得憋了一肚子火,她也見義勇為一回得了。
那姑娘見她進去,也慌忙跟進去,後面士兵不敢攔著,都遠遠望著,心說壞菜,剛才將軍特意囑咐不能告訴郭文鶯,這才一會兒功夫就漏了餡了。軍裡誰不知道郭軍需是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