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新心裡默了一下,莫名的湧出一股甜勁兒,跟吃著蜜糖似的,甜的那麼爽快。
第六十六章 更衣
心裡高興,嘴裡卻說著:“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也就是從進營就在一塊,生死弟兄一般。爹,你趕緊派人去找找,王爺也在呢,可別出了事。”
“還用你說,陸先生一早就派人去了。”他說著轉身走了,沒再理自己笨兒子,平常看著挺聰明的,有時候犯起傻來,簡直傻的缺魂兒。
這一日路唯新過得很是忐忑,一時擔心郭文鶯,怕她在外面受了傷,出什麼事;一時又擔心巧姑,那女子心氣高,若是知道自己不要她,指不定鬧出什麼呢。
躺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聽說了郭文鶯和封敬亭回城的訊息,頓時慌得什麼似的往外跑,一時激動,從床上摔下去,額頭腫了老大個包。
這一路上,郭文鶯帶著封敬亭走得很是痛苦不已,她為了不把他摔下馬,只能拿根繩子把兩人拴在一起,後來封敬亭喊著太難受,就讓他坐前面,又怕他跌下去,便一隻手緊緊抱著他。
封敬亭也很自覺,整個靠在她懷裡,不時在她身上蹭一蹭,惹得她很惱火,幾次強忍著把沒把他扔下去。真難以想象,他一個王爺,怎麼表現的這麼無賴?而且那點無賴勁兒幾乎全用她身上了。
這樣一路走過,速度指定快不了,他們入了夜才趕回荊州,也幸虧城裡有人出來接,士兵抬著擔架把這燙手的山芋接過去,她才得了解脫。
封敬亭看她一副恨不得甩脫麻煩的小樣,心裡別提多彆扭,心道,爺跟你辛苦一趟,還受著傷,這沒良心的,用完了立馬就給扔了。瞧爺下回還給你長臉不?
他心裡恨恨地自然猛吐酸水,郭文鶯卻不管那個,她還惦記著路唯新呢,聽人說路校尉已經回來了,才算安了心。
到底王爺受了傷不能不顧,伺候他換了藥,又做了回使喚丫頭,把這位大爺伺候睡下了,才打著哈欠迴路懷東給她安排的房間。
為了方便照顧,她就住在封敬亭隔壁,晚上起夜叫人也能聽得見。
這本來是齊進的活兒,可這人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封敬亭又是一副‘你不伺候不行’的樣子,弄得她半點辦法也沒有。便想著橫豎今天天晚了,也沒去看路唯新,等到第二天終於抽出時間時,又是一天快過去了。
次日一早天還沒大亮,封敬亭就在隔壁喊她。
郭文鶯匆忙爬起來,連臉都沒洗,迷迷瞪瞪往屋裡闖,見封敬亭正扶著床往裡爬,忙過去扶住了。
“王爺要什麼?”
“本王要更衣。”
她遞了衣服給他,封敬亭掃她一眼,臉有些綠,幾乎咬牙道:“拿夜壺過來。”
郭文鶯不是不知道更衣是什麼,只是從沒近身照顧過男人,一時腦子鈍了,聽他一說,忙從床底摸出夜壺,也不敢看他,一張臉紅的滴血。
封敬亭憋了許久,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轉過身“嘩嘩”了一通,才覺身心舒暢了許多。
他看了看面紅耳赤的郭文鶯,心裡更是說不出的痛快,小丫頭還好聰明,要是一早就跑了敢不過來,看他不揭了她的皮。
郭文鶯紅著臉給他倒了尿,又端了水伺候他洗漱,隨後拿了梳子給他梳頭。
她梳頭的手法不咋地,髮髻挽的歪歪的,所幸封敬亭受傷也不能出門,也沒照鏡子,還以為她手法靈活,梳得很好看呢。
這會子親兵端來早食,今天的早食還算豐盛,一碗四季海鮮粥,兩碟小菜都切得細細的,還有兩籠小籠包,皮薄餡大,一咬滿口油,都是他隨身廚子單另做的。
封敬亭嘴叼的很,不好吃的東西絕不沾口,他無論去哪兒,身邊都跟著幾個廚子,專門開小灶做給他吃。什麼川菜、粵菜、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