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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勸他?”季欣然有些好笑,“他什麼時候能聽進別人的話,我的事情不想讓他管,他的事情我也不會過問。”

33

週末回家的時候,樓下有很多搬家公司的人,好像是住在他們樓上的小欒搬家。

晚上和杜長侖說起這件事情,“樓上的小欒兩口子好像搬家了?”

“他們離婚了。”杜長侖的聲音和說“吃飯了”一樣。

“啊?”季欣然的嘴巴張開後就沒閉上。

也難怪她這麼吃驚,小欒兩口子和他們歲數相仿,結婚的時間比他們早一些。平日裡,小兩口進出門都拉著手,傍晚常常能從窗子裡看見他們倆在小區的花園裡並肩散步,幾乎成了他們小區的恩愛典範了。

這樣的夫妻居然也離婚了?

她的情緒不可避免地受了影響,飯也沒了胃口。

“怎麼了,你?”杜長侖有些奇怪,剛才還好好地。

“婚姻是多麼脆弱的東西……”她有些唏噓。

杜長侖抬起頭,“真是職業病,怎麼什麼事情都要歸納、總結、感慨一番?”

“這有什麼不好的,以人為鑑,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其實她心裡是有些後怕的,自己的婚姻,她沒有太多的自信。

“季老師,有些事情是沒有可比性的,比如婚姻,他們遇到的問題我們未必會遇到,我們的問題他們也未必有體會。”

其實她也知道他說的未必沒有道理,但心裡總是覺得有些疙疙瘩瘩的。

“好了,我告訴你他們是為什麼離的婚?小欒的妻子和她們公司的老總好上了,她嫌小欒掙錢少、沒前途,總之用她的話說就是‘過夠了這種日子’……”杜長侖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但兩人的事情鬧得整個機關大院都沸沸揚揚的,他要不知道也難。

“不過,我們季老師蕙心蘭質,所以我倒不擔心會遇到這個問題。”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季欣然。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嫌貧愛富?自大狂。”她忍不住奚落他。

“若是這樣,當初你也就不必嫁給我了。”這次倒說得一本正經。

見她不作聲,杜長侖起身拍拍她,“好了,別杞人憂天了,就是該有危機感,那也應該是我,是不是?別總是讓別人的事情影響了你的情緒。”

他的一番開解讓季欣然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對婚姻的那種不確定感卻總是揮之不去。

一個人的時候她細細地梳理自己的心情,想來想去,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對別人的婚變如此敏感,潛意識裡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有任何的變化。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一陣茫然,她不喜歡自己對一個東西有很強的依賴感,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旦失去,那種如同撕裂的感覺,經歷過一次,已經足夠。

週三季欣然請了半天假,回了雲海。

趙藝曉告訴她米喬陽病了,急性胃穿孔,在雲海二院做了手術。

她走進病房時,米喬陽剛掛完點滴,睡著了。也就是幾個月未見,他廋了很多,頭髮也長了,顯得很憔悴。

“欣然,你來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醒了。

“你能動嗎?”見他要坐起來,她忙扶住他胳膊。

“嗨,沒事了,醫生還讓我多活動活動呢,總是躺著,身上的肉都疼。”

“怎麼就你自己在這兒;他們呢?”米喬陽在雲海也沒什麼親戚,聽趙藝曉說都是幾個同學和他們廠辦的一些人在這照顧他。

“噢,我們廠辦派了個小姑娘來,打完點滴,出去了。哎呀,她在這兒,嘴巴總是閒不著,我的耳膜都快破了。”他誇張地摸了下耳朵。

“你呀,有人陪你說說話還不領情。”她把保溫桶拿出來,“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