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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他這回不敢大笑,只握了我的手在我臉上一啄。“你不給我自己討,我把命都給你,等你當了我的管家婆,想要多少自己扣。”

我笑著推開他。“我才不稀罕你那仨葡萄倆棗的,我也不要你的小命,你只要記得對我好就算抵學費了。”

他笑得很開心。“你果與他人不同,安王府第一財主肯定不缺錢,換旁人早就見錢眼開了。我會記得,只要我活著,我一定對你好。”

我心中滑過一絲溫暖,他雖比不上熙遊,但在一夫多妻的背景下也算得上好男人了,只笑著推他走。“去吧,雖說皇上二次親征去了,你也不能太混了,那乾清宮個個都是人精,自己多加小心。”

送走了舜安顏,我又坐回花園中的石凳上刻那枚半成品,一個個都是土匪,這個也要,那個也討,送完這個我說什麼也不自己下力了。康熙在忍了葛爾丹六年之後再次興兵西征去了,所以舜安顏才能來的這麼勤,這次的撫遠大將軍由裕親王換成了費揚古。費揚古的女兒在選秀中被太后挑上,放到慈寧宮做了女官,說是日後讓她做孫媳婦,話雖不知真假,但費揚古這幾年爬的很快卻是事實,讓他的女兒做皇子福晉也沒什麼不行。

費揚古的女兒那拉氏是個好相處的女孩兒,屬於比較穩重的那一型,看起來比較厚道,當然,僅止於看起來,至於是不是真的厚道,那就值得觀察了。如今宮裡都在傳,說她有可能成為胤祺的福晉,因為胤祺是太后帶大的,而且胤祺在慈寧宮的時間明顯比其他皇子要長,所以旁人這麼猜也沒什麼不對。不過以我冷眼看來,他倆連剃頭挑子都不是,剃頭挑子至少還有一頭熱乎,那倆人壓根就沒感覺,雖然胤祺人不錯,那拉氏長得也不錯。胤祺出征前我曾經因為無聊至極做過一回長舌婦,在書房裡偷偷問胤祺對那拉氏的感覺,結果他丟給我四個字——沒有感覺。

本來胤祺的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可他回答的速度引起了我的對那拉氏的防禦系統,因為他回答得彷彿是條件反射一樣,好像喝了一杯白開水那麼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存在感,就算是存在感比較弱也至於如此,而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感知能力,胤祺作為染缸中的皇子,感知力不會很差,可那拉氏卻做到了讓人感覺不到她。她的這種性格或者說是能力應該是後天教育的結果,至於是什麼教育讓她變成這樣我就不好說了,但她身上有我需要學的東西,至少我還不能做到讓皇子們無視我的存在,而我最需要的就是讓他們無視我。

其實現在宮裡最有存在感的女人應該是太子妃,去年康熙把原本是太子福晉的她封為太子妃,但她的這種尊榮是建立在太子身上的,因為康熙給了太子著明黃服飾的特權。本來康熙對自己的繼承人好點兒也沒什麼,可問題就在於這對夫妻似乎不知道儲君和國君之間有什麼不同,太子在康熙下詔的當天就穿了明黃衣服,而太子妃出門必是滿頭珠翠、前呼後擁,只差沒打響鞭叫人迴避。太子著明黃服飾是康熙的意思,太子妃身邊跟人也是和體統的,可人就是這麼奇怪,康熙在看到太子的衣服是眼中閃過一抹東西,我清楚的明白那叫“不爽”,而太子妃宛若皇后駕臨的排場更是讓太后細不可微的皺了下眉頭。我在看到太后的表情時已經在心中偷笑,當我再看到康熙眼中的不爽時更是翻起了白眼,什麼人嘛,不想人家穿你別給呀,如今人家穿了你又不痛快,真是不可理喻。太后問我為什麼翻白眼,我只好笑說晚上看書看得眼乾,太后笑話我快成書呆子了,又不趕考做官的,看那麼多書幹什麼,我笑說自己晚上失眠,又怕疼不願繡花,只好看書了,聽了我這個理由,太后也就一笑置之,不再過問了。

太后不愧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對我和胤祺的教育方式近乎放羊吃草,只要不啃莊稼就萬事好說,故而我雖不讀《女誡》之類的女兒經,但在太后面前總是一副優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