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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一直是他的心頭之患,自從上次我被綁架,他堅定了清掃障礙的決心。而我也越來越希望,這一切能快點過去,想與他輕鬆地過幾天日子。想著十三勞累而致英年早逝,不由得心亂如麻,覺著雍正無論怎樣嚴苛都是正確的。

每次處罰一個官吏,他並沒有輕鬆分毫,反而是眉頭愁結。十三默默地支援著他的皇兄,並沒有阻止,而是盡心盡力地去做,雍正也對他推心至腹,十三成了雍正真正的大管家,朝堂外的發言人。

正月初五聽說八阿哥被開除宗籍,八福晉也被革去封號,送回孃家嚴家看管。想起那個曾經一起登高望遠的少年,想起荷花池邊鼓勵我的面容,心裡還是一絲不忍。但我卻無可奈何,雍正有他的理由,八阿哥也無可厚非,我也不能成為雍正的絆腳石,誰是誰非,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別人都是霧裡看花罷了。

這段時間真是心中鬱悶,時不時嘆氣,雍正的鍋底臉也讓人無法消受,時不時提心吊膽。春天雖然走進了宮門,但養心殿還沉靜在冬天的寒氣中。立在一旁,聽得張廷玉道:“皇上,據報景陵陵址土壤裡有沙子,以後容易漏水,但選陵的大臣皆言遵化已無吉地,請皇上定奪!”

雍正思索了片刻與十三道:“這事關係到千秋萬代,十三弟與高其倬再去探個究竟,實在不行,再作他想。”

十三正想開口,一陣咳嗽,又要顧及禮儀,用手捂著嘴咳得粗脖子紅臉。我忙端水給他,輕拂他的背,心裡涼了一片,可憐的十三真的命懸一線了。“來人,傳太醫!”雍正也驚嚇不小,急喚出聲。

十三搖搖手,喝了口水,斷斷續續地道:“不用了皇兄,此等小病還用得著傳太醫嗎?臣弟這就去遵化。”

十三立起施禮告退,我忙下跪道:“皇上,讓我跟王爺一起去吧,我怕……”

十三怔怔地看著我,雍正倒是爽快地道:“好吧,有你照顧著十三弟,朕也放心。十三弟切不可大意,小病成大病,朕可不能失了你這條胳膊啊!”

雍正情深義重地注視著十三,十三感動地點點頭,等張廷玉他們一出門,我上前擁抱了一下雍正,快速得跟出了門。雍正愣了愣,在身後囑咐道:“一路小心,幫朕顧著點十三弟!”

邊跑邊回頭大聲回道:“皇上,我會的!”被他這麼一囑咐,好似自己與他的十三弟去春遊似的,真是人越老牽掛也越多。

找回了兒時春遊的感覺,激動的天色未明就起身準備。七七八八的準備了一大箱子的東西,十三一瞧見,就驚呼道:“你不會是趁機逃了吧,爺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安了,我習慣寧可多帶,不就一小箱子的東西嗎?怡親王的大馬車空著也空著,走了!”笑著就往馬車上跳,十三也緊跟而上,朝我無奈地搖頭。

十三一臉疲憊,打了個哈欠,閉起了雙眼。郊外的村子還沉靜在睡意中,在晨霧中恍若一副山水畫,偶爾的幾聲犬吠,才使畫面動了起來。天色漸漸地泛白,晨曦吹散了面紗,景物也明朗起來。

用手在十三面前重重地搖了幾下,他紋絲不動,無趣的用手指沿著他的臉,畫著輪廓。濃濃的劍眉,挺拔的鼻樑,弧度的雙唇,竟一時有點恍忽,直直地盯著他,那個稚氣的少年,如今已然是泰山壓頂也不驚的成熟男人。

“看夠了沒有,有你這麼看人的嗎?”

我驚跳著坐回原地,臉紅到脖子根,用手捂著雙頰,偷偷地瞄了一眼,心想不會是做夢,說糊話吧,輕聲試探道:“你夢見誰看你了?”

他嘴角上翹,忽的睜開眼睛,笑道:“爺能閉目看人,你都不知道?怎的,現在後悔當初下錯了手?”

見他一副玩世不恭,嘻皮笑臉的神情,懸著的心才安了下來,昂起頭,撅著嘴道:“切,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哪個,抱著我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