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情。多好啊,多幸福啊。
可是,今年不同,老主人走了,小主人變的那麼單薄。別人家收麥子時,傻弟的豌豆才收了過半,別人家收穀子時,傻弟才開始收麥子,霜降來臨時,傻弟的麥子才收完,立冬過後,傻弟才開始首穀子,他什麼事都比別人慢了一拍,再快也都趕不上季,傻弟已經努力做到最好了。傻弟需要那些與他已有隔閡的快樂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或許在過年的時候,傻弟在包水餃的時候想到那些開心的場面,他會笑一笑,他也該按原本的笑聲找回遺失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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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子口的風近乎殘暴,挾著沙塵從不遠處的沙漠上瘋捲過來,臘子口就變成了哨口,噓噓呼呼,山裡的人都知道,用不了多久,沙塵便會封住進山的大路。
對於這種天氣,傻弟最為恐懼,以往,他會躲起來,躲它個四天五天,十天半個月,他會把門窗封緊,在屋內躺著。但現在他不躲了,也不能躲了,他學會在漫天的風雪中摸索著前進,他是最後一個趕往臘子口收穀子的,儘管穀子已被鳥禽糟蹋的顆粒無存了,但他還是把那一塊谷地收拾的乾乾淨淨了,這是責任,更是對媽媽的承諾,慰藉。
鄰居劉寡婦,傻弟叫她嬸子,他們兩家之間一直存在著矛盾,傻弟的爸爸在世時,雖然有疙瘩,可不突出。但自從傻弟的爸爸走了之後,這疙瘩就惡化了,兩家經常發生爭吵,傻弟的媽媽脾性好,也想的遠,儘管劉寡婦挑釁,只要傻弟的媽媽不還口,用不了幾天就會平靜下來。有時候,劉寡婦太過分了,傻弟的媽媽也會辯論兩句,可這辯論只能惹的劉寡婦更來氣,蹬鼻子上臉,不勞補休,沒辦法,多半時候傻弟的媽媽會在自家屋裡自話哭訴。傻弟也會氣憤,他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媽媽都保護不了,他覺得別人笑話自己沒事,可不能讓別人笑話他媽媽,他好多次都想去找劉寡婦理論,可他媽媽不讓他媽媽覺得,兩個寡婦,誰的日子也不好過,能遷就就遷就點,別讓村裡人老看兩個寡婦的笑話,再者,傻弟怎麼說都是晚輩,對長輩就應該尊重。傻弟覺得也對。可劉寡婦這麼想嗎?
後來媽媽走了,劉寡婦就更加的跋扈肆張了,常常翻牆,小偷小摸些傻弟家的東西,傻弟覺得犯不上跟她計較,也就過去了。
可劉寡婦光明正大的又開始打兩家隔牆邊一棵老槐樹的主意了。傻弟和劉寡婦家只是一牆之隔,傻弟家居左,劉寡婦家居右;那棵大槐樹就緊挨在隔牆的左邊,槐樹的年代村裡人已無從知道了,當時劃分土地的時候也沒有明確,儘管後來傻弟的爸爸和劉寡婦之間有過幾次爭議,但都未果。那棵老槐樹足有合抱之圍,每年夏天出長的是枝繁葉茂,很是成氣候,在村子裡亮成一道風景。
這天上午,傻弟從外邊回來,就看到劉寡婦猴子般騎在樹杈間哼哧哼哧的砍樹,砍的當然是那棵成了精的大槐樹。開始傻弟不說話,站在遠處瞧著。
劉寡婦砍的斧刃碰到樹結時,樹木發出令人難受的呻吟。
傻弟眼看著樹餑餑一塊一塊的往下掉,他有點按奈不住了,這才上前阻止,可不阻止還好,阻止了就讓痛痛快快的罵了一番。
“怎麼,這樹上刻了你家的名字了嗎,我還要你屁點個毛孩教訓,你家祖上缺德,你爹媽老早跟了索命鬼去了,就你,也不是什麼長命的主,這樹都長成精了,要是你家的,它會這麼得勢嗎。。。 。。。”劉寡婦羅哩羅嗦的罵了一堆,傻弟也不還口,面對這種長舌婆,就是還口了也討不得便宜,再者,傻弟也想不到有什麼更好,更準確的措詞來還口。
傻弟被劉寡婦臭罵了一頓之後,就回屋矇頭大睡了。他是不想劉寡婦的道德,良心如何,想了也白想,他也不可能改變劉寡婦寧昧良心,昧德的小人俗態。
就發生的這一切,阿花是看在眼裡的,它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