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當縮頭蝸牛,可惜,他對於吸田螺,有不錯技術。
“可是我今天不結婚的話,要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結婚,否則,我的夫妻宮不順,註定離婚。”他笑笑,用朱洙的話斷她後路。
這句話戳上朱洙的心,她千不信、萬不信,就是相信鬼神、相信天地,相信一個人的命從出生那刻就註定,也許有選擇,但選擇性不多,最慘的是每個選擇都將影響往後的命運。
“真的嗎?”朱洙問。
“當然是真的。”他認真回答。
當真錯過今天,得等明年?
然錯過今年,她註定成為局外人,換言之,她今天不下嫁,明年他會去娶別的女人,從此餘生,她只能當他的午妻,成不了正牌夫人?
“好吧,那也沒辦法了。”雙肩垮臺,閉眼、心橫,她同意他。
“先把錢交給我。”
喬豐向她要盒子,盒裡頭有要交給阿楠的人事指令,為躲過“某人”耳目,他不得不裝神秘。
盯住喬豐眉眼,朱洙花半天考慮。
“你不放心?”
“有一點。”她點頭。
“手過來。”他伸出自己的手,大大的掌心朝上。
她捏捏他的手,東翻西瞧。
“你的掌心溫厚飽實,是有福祿的人,祖先留給你不少產業,若用心發揚光大,前途不可限量。
你的婚姻線又齊又圓,將來不易搞外遇,很難得呢,這麼帥的男人不搞外遇,可以寫成當今的臺灣傳奇……“朱洙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越算,越覺得他適合自己。
他無奈地握緊拳頭,看她一眼。
“對不起,職業病,看到手掌心,忍不住替人看命。”
“你是算命師?”他問。
“不算是,我替人指點迷津。”靦腆一笑,她的工作特殊。
“你沒念大學、研究所?你應該很會念書。”皺眉,他問。
“你怎知道我會念書?”朱洙懷疑看他。
“猜的,你的臉看起來很聰明,應該念過不少書。”
展眉,他堆出一個大大笑意,有溫煦、有誠摯的笑意。至於虛偽……藏在後背……
“沒錯,我是臺大法律系畢業,畢業後應該考律師的,可是祖傳事業忙不過來,我爸媽分析了利潤與前途給我聽,聽過以後,我決定回家幫忙。”
律師損德、靈媒積陰德,兩兩相較,自是後者來得好。對她而言,眼前工作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就從小看慣、聽慣,做起來比一般入門徒弟順手,這大概是所謂的家學淵源。
“那就對了。”他再給她打一劑強心針。
“什麼東西對了?”
“算命師說我這人,官非多,往後一定要娶律師,才能幫助我。”
“真的嗎?可是我沒有律師執照。”
她忘記自己剛想把婚事緩一緩,忘記她說男女應該從朋友先做起,竟然開始擔心起“丈夫”的官非問題。
“以你的聰明才智,想拿張律師執照有什麼困難?”
他對她信心滿滿,畢竟,她以往的紀錄輝煌光彩。
“有道理,我回家把書翻出來念念。”她絲毫沒發覺,自己已叫他牽了鼻子去。
“很好,走吧。”
他的手再次張開,這回沒等她點頭回應,他握起她,接過紙盒,邁開大步向前走。
偷偷地,他把紙條藏進口袋中,有些事,不打算教她知情。
遠遠地,艾情凝視兩人背影,不相信自己的好運道。
不會吧,哪那麼幸運?第一次見面,他們就手牽手去郊遊?
不,他們去哪裡不重要,重點是朱洙沒有被抓進警察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