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以死相脅:倘不借機彈壓,挫其驕性,令他守規蹈矩,日後說不上連少林寺的大雄寶殿也敢拆了。”
當下怒道:“九弟,你這算什麼?我們學武之人,不過格守‘俠義’二字,更要拿得起,放得下,有錯必改,善莫木焉。你如執迷不悟,估惡不俊,將來聲名掃地,連段師叔的英名亦要被你帶累。”
風清揚慧怒益甚,冷冷道:“我自問沒做過錯事,無過可改。我是我,我師父是我師父,請莫混為一談。師哥們的盛意小弟心領,請轉告掌門師兄,請他明日日收兵回華山,我這便尋丐幫去,任他們將我千刀萬剮以洩其憤,決不再帶累師哥們。”奮力掙脫開鄧清微,冒雨衝將出去。
許青陽不想他如此出言頂撞,氣得手足皆軟。鄧清微沒拉住風清揚,惶急之至,連喊:
“九弟,你快回採。”
卻無迴音。
鄧清微急得面如土色,許青陽憤然扯下頭上白布,氣道:“我們為他戴孝出戰,他卻這般對待我們。”
鄧清微與許青陽出諸一師之門,交誼最厚,平時對這位師兄頗為恭敬,此刻急的亂道:
“五哥,今日之事是你的不對了。便要責罰他亦當先問清楚,怎能用重話傷他,他萬一出了事,咱們怎麼向掌門師兄交待。”
許青陽冷靜下來,亦感後悔,苦笑道,“七弟,我這全是為他好,嚴師出高徒,段師叔歸隱,咱們便當負起重責,方對得起段師叔委託,九弟的性子著不管束,那還了得?”
鄧清微沉吟道:“咱們兄弟豈有二心,只是段師叔亦從未重語呵責過九弟,咱們做師兄的如此嚴厲,我常覺不妥,九弟的性子是放縱些,可比起段師叔當年,卻差得遠了,有其師必有其徒,九弟性情已成,未必是咱們改的過來的,倘若因此真出個三差二錯。咱們倒真的對不起段師叔了。”
許青陽浩嘆一聲,不再言語,望著帳外陰沉沉的夜色,聽著漸瀝雨聲,心也懸到嗓眼兒了。
…………………
第八章 天師救駕真武觀
風清揚衝出帳篷時,便覺一隻溫軟滑膩的手抓住自己。
原來兩個帳篷相距甚近,慕容雪聽到他們師兄弟起了爭執,急忙趕了過來,在帳外偷聽,一旦風清揚受師兄的欺負,便要仗義拔劍了。在她眼中便只有一個風郎,可萬萬容不得旁人欺侮,管他是風郎的什麼人。
風清揚一握到她纖纖柔軟,登感溫暖,兩人於漆黑的夜裡不辨東西,信步行去。
行不多時,看見一座道觀,其時大雨如注,兩人衣衫盡溼。風清揚在大雨中疾馳,漸漸清醒過來。深怕慕容雪淋出病來,遂上前扣擊觀門。
誰知觀門應手而開,裡面寂無聲響。風清揚走進去,晃亮火折,果然是座無人的道觀。
似乎觀中道士因故遷往別處。觀中房屋還算潔淨,競爾有不少遺棄下來的日用物事。
風清揚點亮兩隻蠟燭,插在真武大帝的神像前,見真武大帝神威凜凜,塑的栩栩如生,便向神像敬了一柱香。
慕容雪進來,笑道:“你許什麼願呢?”
風清揚笑道:“我是祈請真武大帝保佑,讓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開。”
幕容雪道“你就是這張嘴甜,哄的人要不得。有這本事怎麼適才不哎哄你師兄,鬧的大雨天跑出來,害的人家陪你挨淋。”
風清揚登時面色不怪,慕容雪自悔失言,忙岔開道,“我也來許個願。”拈了一注香,做出恭恭敬敬施禮模樣。
風清揚還是破題兒頭一遭見她如此鄭重其事,轉念即悟到,她是要哄自己歡心才這麼做,心下好生感激,看她身上衣裳緊貼腸體,玲斑曲線畢露無餘,仙姿曼妙,起拜之間煞是惹人情思,益發愛憐,將兩隻破衣櫃劈成木塊,燃起堆火讓她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