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夜願不願意。他……拒絕過很多次。」

「凌耀，你真的變很沒有自信。」拍了拍大男孩的頭，潘烈光將咖啡喝完。「朔夜他愛你啊，當然希望你這麼做。」

如果真的願意，又為什麼要拒絕呢？炎凌耀直覺潘烈光的建議不管用，但他別無選擇。

一整天的工作在恍惚中度過，潘烈光的話不停在腦中徘徊不去。晚上回到家，與朔夜一同吃完晚餐，炎凌耀抱著他窩在沙發裡。

外頭的夜很深很濃，卻怎麼也滲透不進來。

朔夜用叉子刺起桌上切成一片一片的水果，放入口中。電視上正在播著最近轟動社會的情殺事件。

這是他自從和炎凌耀住在一起以後養成的習慣之一──看電視。

「小夜，潘魔頭說我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會有一個假期。」翻看著最新一期的服裝雜誌，炎凌耀看著照片上帥帥的自己。

「這樣啊，有什麼打算嗎？」

「潘魔頭要我趁機多練歌。」

「你唱得不好嗎？」朔夜可還記得之前範子陽說過他在練歌的事。「那誰要教你唱？」

「當然是小夜啊。」

「我？」

「潘魔頭和子陽達成共識，他們說小夜這麼有音樂細胞，唱歌應該也很好聽才對。」

「……」他們腦子壞去了？「應該是要請專業的老師教你才對吧。」

正當朔夜還在替自己找活路的時候，身旁的愛人突然微微推開他，然後身體一倒，就這麼仰躺在他的腿上。

「炎？」

「小夜真的變了呢……」

「什麼？」

從不同的角度看朔夜，還是這麼美。不禁伸出手撫摸愛人柔滑的臉頰，炎凌耀的眼神有些陰沉。「你都不叫我大呆狗了。」

他還記得兩人剛在一起時，朔夜對自己的稱呼就是這種有點責備又不失親密的叫法。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熱戀中情人之間的單稱。

剛開始自己非常高興愛人有這樣的轉變，但是時間一久，再怎麼遲鈍的他也意識到不對勁。

『象是隨時都會失去所以才好好把握，你不覺得嗎？』

連和朔夜交情不深的潘烈光都有這樣的感覺。

「難不成你很喜歡我那樣叫你？」朔夜失笑。

「……」

盯著朔夜的眼睛，只看到滿盈的笑意。但炎凌耀並不從心底感到喜悅。

「過兩天我們回老家吧。」過了一會兒，炎凌耀說。

「老家？你的老家？做什麼？」

「讓我媽媽見見你。」

朔夜感覺到自己的臉部神經有些抽搐。怎麼說得好像要去見未來的父母一樣？

「你又想幹麻……」

「沒幹麻，只是做為兒子總要跟母親報備一下自己有另一半了吧？」炎凌耀狀似開玩笑地吐吐舌頭。

「什、什麼另一半？我又沒……」

「小夜。」炎凌耀突然起身，一個翻身將朔夜壓在身下。眼神變得凌厲。「我想要確立我們的關係。」

「關係？什麼關……啊！等一下……」

身上的人忽然有些強勢地扯自己的衣服，狂亂的吻也不分部位地落下。朔夜推拒著，卻在反抗中被扯掉了褲子。

「炎……等、住手……啊……」

「小夜，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

伸手到朔夜的敏感處毫不憐惜地揉捏，敷衍了事的愛撫後，炎凌耀沒有多做該有的前戲便強硬地進入。

「嗚──」

痛苦的喊叫並沒有讓菗揷停下來，象是要被劈成兩半的痛楚讓朔夜毫無自尊地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