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裡。倒一碗濃得發褐地釅茶。然後送到沈默手中。輕聲道:“大人請漱口。”她彷彿想起什麼趣事一般。大大地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
沈默眼睛毒辣。自然看到了那一絲笑意。他知道是自己昨天誤把這漱口地茶水喝到肚子裡。才引起她這一笑。不以為意地笑笑。心說:‘誰能第一次就知道規’。卻也不說出來。
待他漱口之後。另一個侍女又端上一個托盤。盤中整齊擺放著一個裝著水地透明琉璃杯子。一個空地小銅盆。還有一個裝著乳白色牙膏地精緻銀盒。一柄上植軟硬適度地小豬鬃毛地象牙牙刷……牙刷這東西並不是稀罕物。沈默原先就用一柄銀質地。但這個牙膏就比較稀罕了。至少沈默原先就是用牙刷蘸著青鹽而已。乾淨是乾淨了。就是比較傷牙……換成牙膏用一次後。果然舒服了很多。
為了日後能夠擺脫刷牙刷到牙出血的痛苦,他昨日便問了這牙膏是怎樣製成地,那侍女說給回去問問。今天他一邊刷牙,那個端著托盤,的侍女便柔聲道:“回稟大人,奴婢給您問過了,這種香膏子乃是用沉香一兩半、白檀香五兩、蘇合香一兩、甲香一兩、龍腦香半兩、麝香半兩,以上香料搗成粉末,用熟蜜調成糊所制。”
沈默聽著就頭大無比,往銅盆中吐出口中地
道:“算了,回家還是用青鹽好了,這個什麼香膏子起。”
那個侍女不慌不忙的微笑道:“奴婢已經幫您問過了,還有個簡便地方法,用龍腦香、各半斤,青鹽二兩,一起搗成粉末,用熟蜜調成糊,也可以做成,只是香味沒有這麼重,但刷牙的效果更好。”
沈默不由打量她一眼,只見她長相柔美,肌膚尤其細膩,看起來十分的養眼。接過另一個侍女遞上的白巾擦擦嘴,輕聲道:“很細心啊,不錯。”說著狀若無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奴婢賤名柔娘。
”那侍女輕聲道。
“柔娘?”沈默笑道:“是‘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的柔娘?”
柔娘玉面微紅,低頭蚊鳴道:“奴婢既不是柔奴也不是寓娘。”
沈默更是驚奇,輕‘咦’一聲道:“你也知道王鞏和柔孃的故事?”
“是柔奴……”柔娘聲如蚊鳴的哼哼道。
“都是一樣的。”沈默哈哈一笑,起身踩在花梨木的腳踏上,另一個侍趕緊把一雙軟底的緞面鞋子穿在他腳上。
柔娘幫他穿好冬袍,將衣襟衣領整理的一絲不芶,沈默見她的袖口微微褪到手腕,露出兩截賽霜欺雪的小臂,趕緊把視線轉到別處,又問道淡淡的少女芬芳,只好再屏住呼吸,以免某些部位暴露了他的心猿意馬。
柔娘幫他將衣衫整理好,又一絲不芶的將頭髮梳理好,動作輕柔無比,讓沈默感到十分的舒服。做完這一切,她才柔聲道:“大人,請去隔壁用膳吧。”
沈默點點頭,對於這種無微不至的貼身服務,他昨天還有些不習慣,但到了今日便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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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飯廳中同樣溫暖如春,雖然是用綾羅錦竹和金玉器皿佈置起來,顯得奢華而富麗,卻營造出了一種高雅脫俗的氣息。這裡看不見一樣多餘的擺設,也沒有一樣是可以缺少的,即便是一個瓷瓶,幾道流蘇都經過精心的挑選,被安插到最恰當的位置上,顯示出不凡的品味和良苦的用心。
雖然是早飯,但也準備的盡善盡美,四葷四素四羹四冷拼,各色點心蜜餞、蒸炸小吃更是應有盡有……只是東西再好,一個人吃也沒有意思。沈默對另一個侍女道:“去把我那書童叫來。”
然後又對柔娘道:“把我的衛士長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