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安也若無其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韓教授也不可能真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兜裡面的人皮拿出來。
這不是開玩笑麼?
這裡是醫院,醫生摸一把就知道這是什麼皮,甚至有的老道的醫生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
他還沒有收集人皮的愛好,更不想要被抓進去。
2001酒吧。
韓教授坐在酒吧裡面喝咖啡,這裡白天是咖啡館,晚上是清吧,還提供兩餐,下午下班時間,謝安安走了進來。
她坐在了韓教授桌子前面,盯著韓教授,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你是誰?”
“我是一個受朋友之託的人來找你的。”
說到這裡,韓教授有些緊張了起來,他說道:“我是想要問問,你認不認識謝十八?”
謝安安說道:“謝十八是我的弟弟,但他不應該叫做謝十八,我們謝家已經洗手了,這種按字排輩的風氣也早就沒有了。
要是你是那條道上的人,那你找錯人了,我們這一輩已經不做這一行了。
我們家族的男丁沒剩下來幾個。
就算是僅存下來的這些人,也和這個行當沒有什麼關係了。
你要是想要改改房車什麼的,可以去找他們,他們手藝不錯,要是你只是來問問這個的話,我失陪了,你也不用來找我,因為我也沒有繼承到任何的手藝。
要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有精神上的疾病,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助你們,其餘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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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
這個時候,謝安安已經站了起來,她說道:“我弟弟很早就夭折了,你不可能認識他,韓教授。”
韓教授知道這是謝安安調查過他的底細,不過不重要,他結了賬,追了出去說道:“夭折?他不是失蹤了嗎?”
謝安安的神色變得奇怪了起來,韓教授趁機將人皮塞到了她的手上。
謝安安臉色變了。
她一次就能摸出來這是什麼。
“上車”。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起來像是被抽了嵴梁骨,站都站不穩,但老太太倔強的來到了自己的車前面,和韓教授坐了進去。
她開啟了燈,看到了手裡的面板,特別是上面的“18”,還有銜尾蛇標記,她雙手撐開了面板,仔細的辨別著這些刺青的顏料,過了一會兒,她開始抖了起來。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六歲兒童的面板。
韓教授緊張的盯著她,害怕她心情激盪,人暈過去。
好在謝安安很快就平復了心神。
她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韓教授說道:“大約是十幾年前吧,幾十年前也說不定。”
謝安安說道:“謝十八六歲就夭折了,更重要的是,要不是你說出來,我都會忘記我有一個弟弟。
我們家族的男丁,一個又一個的死,我調查過這些事情,他們每一個都在十歲之前,出現了意外。
我原本以為,這是對於我們家族的詛咒,是因為我們家族,走在這一條路上,損失了陰德。”
謝安安沒有再說下去,她將人皮遞給了韓教授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們謝家因為沾染了這個,已經付出來了這樣的代價。
你已經是教授了,有家有口的人,不值得。”
至於不值得什麼。
不重要了。
在謝安安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她眼角看到了什麼,可是正眼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謝安安從自己的領口拉出來了一尊玉佛,虔誠的“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