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時日,你將會成為一位非常強大的死神。’
美麗的翠綠色眼眸怔怔地大張著,內裡的困惑與迷茫慢慢褪去,漸漸被流動的華彩所填滿。
‘成為一名強大的死神嗎,就和你一樣?’強悍的背影,可靠的氣息,溫柔而堅實的懷抱,還有,溫暖的手心。假如這就是他的未來,那麼他想他已經找到了自己存在於此的理由。
——‘你少得意,’說到這裡,冬獅郎的黑臉又泛起赤潮,‘都說了,第一印象是錯覺!’我只得無語地繼續聳肩。
‘你會的。’那時,我輕輕握住他的手,‘你好,冬獅郎,我是……’
為什麼那麼遲才說出自己的名字?冬獅郎問出了歷史遺留問題。我笑著告訴他:‘不停留於同一個地方,不斷地改變形態,像風一樣自由自在——我答應了某人會這樣生存。若是我們的關係止於路人,彼此只會擦身而過,只記得一個名字不是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嗎。’
冬獅郎撇撇嘴,作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其實是在極力壓抑不滿吧。
我好笑地拍拍他,問道,後來呢?
後來他問她是不是能教他如何使用力量,她點點頭,回答他:‘不止如此,你還將學會如何去承擔與力量相對應的責任。’
責任,他心想,真是個不錯的詞。空無一物的生命裡突然出現了深具意義的東西,他簡直覺得有些奢侈。
‘承擔責任嗎,就是說我可以不必放棄任何人吧。’
‘是的。而且你也絕不會再被什麼人丟棄。’比如說我。那時、還有這時,我都是這麼想的。
這下,“她”的存在迴歸了。我想起來了,自己下過決心的——在他眼中看到傷痕、壓抑,和渴望的時候——我對自己說永遠也不會放開那雙手。不止是守護他,讓他的內心得以癒合,也會給予他嚴厲的教育,因為那是他的願望——
因為曾經被放棄,所以他再不想看到任何人被放棄;因為比誰都更瞭解被放棄的無奈,所以他決定,當他擁有力量時,絕不會放棄任何人。
託他的福,全部想起來了。原來過去,我的生存意義是責任啊……和現在的冬獅郎是一樣的——籍著肩上的責任才得以定義自身的存在。所以,渴望力量,追求著強大,就這樣一直一直毫無迷惘地,一路堅定地走到了現在。
“那麼……”我跳下窗臺。時間剛剛好,接下來——“我不會再逃避了,該面對的總得面對的。”一度擱置下來的拜訪黑崎醫院的計劃,也該施行了。
窗外,雨後更為澄澈的天空中,一縷陽光穿透了綿白的雲絮,正灑在庭院中。
“早上好啊,今天也要勤加澆水呢。”對著沐浴在金色陽光中的滿院鮮花,我笑著揮揮手。
有著冬獅郎這麼優秀的例子,培養一護那個刺兒頭,我也不在話下吧。
【第六日。朝】黑崎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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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六,似乎還沒到黑崎醫院開門的時間。我輕按門鈴,一護從二樓的窗戶裡探出腦袋——看到是我,一秒之內就縮了回去。然後響起物品的撞擊聲、掉落聲。
我聽到一護噔噔地快步下樓的聲音。在最後一級臺階上他因速度太快而收不住腳,在打了個趔趄然而神勇地維持了平衡後,他帶著有些微紊亂的呼吸,一把拉開大門。
“哦呀哦呀,這真是熱情呢——”話才剛出口,我就被他拽到他家旁邊的小巷。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看來並非歡迎,而是剛好相反。
“真衰,一大早就看到你這張臉,今天肯定會很倒黴。”一護端起雙臂,瞪著我說。
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我笑容不改地舉起手中的紙袋:“我來拜訪夏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