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摔在柔軟的風中，大概是沒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他驚詫地眨眨眼。

我令風捲起斬魄刀，送回他手中。

“趕緊給我站起來！”

“那還用你說！”

一護握緊刀柄，撐地跳起。

看似細瘦的身體爆發出讓人難以置信的力量，一護盡全力揮舞大刀猛衝過去。

他的攻擊一氣呵成，突刺的刀刃變得更加快速，甚至連殘像都模煳了。

儘管這次一護注意到要防住虛躍入空中，利用重力和俯衝的勢頭向虛砍去——

但——像他那樣筆直的進攻路線簡直連預測都不需要，最終的攻擊點根本一目瞭然。

虛只是跳去一旁就避開了。

觸手在劇烈膨脹，像是無數條蛇，以波濤起伏的身軀朝一護狠辣地攻過去。

“唔！”　一護髮出一聲重重地悶哼。

虛只這一擊就化解了一護的突擊。

利爪觸到一護的胸口，繼續向他的心臟進軍時——

“人類的面板的硬度怎麼快趕上老夫了……”

虛不可理解地歪起巨大的腦袋。

一護狠狠地踢開虛，不用說，他身上的風之結界替他擋住了致命的攻擊。

“綾原！！你這傢伙，我的戰鬥不需要你來插手！”

一護的面容像是完全脫離了他所身處的白晝，表情籠罩在濃重的陰影之中。

“我沒有插手你的戰鬥，我只是充當隨行軍醫罷了。”我抱臂站在一旁，淡淡地說：“與其等你受傷後再給你治療，不如省點麻煩。”

一護“切”了一聲，沒再發出異議，帶著飽滿的怒火再次飛撲向虛，簡直是亂七八糟的一通胡砍。

我不得不拼命壓抑住滿肚子的怒火。

一護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是半點長進沒有，攻擊亂七八糟，毫無戰術可言。

像他這種憑藉身體本能行動的傢伙，如果再沒有戰鬥的直覺的話，即使能夠勝利，那也絕對是湊巧罷了。他不會從那種僥倖的勝利中獲得任何成長。

【六月十七日】復仇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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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一護髮出憤怒的“嘖”的聲音。

與無數只觸手的虛相比，陷入纏鬥後，僅憑人類的兩隻手臂左突右擋的一護自然落在下風。

“一護，你聽我說——”

在眼神不離開對手的情況下，一護看了一眼不遠處，站在他對面的我。

“先保證防禦。要知道進攻方須比防禦方付出多得多的能量。”

大概防禦在他聽來等同於“撤退”，所以一護不耐煩地回了我一句——“吵死了！”

很好。憑著蠻力埋頭往前衝的莽撞氣焰倒是囂張了不少。

我深吸口氣，防止他沒被虛掛掉而先被我砍翻。

不過，在接下來的觀戰中，我發現一護果然是個分得清輕重的好孩子。雖然嘴巴和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但是他有認真思考我的話。

在不斷用刀抵擋的同時，一護的動作越來越小、越來越從容，看來已經逐漸適應戰鬥的節奏了。

“切，小鬼……”虛嘲笑地說：“不管多麼擅長躲閃，只要攻擊沒用絕對贏不了……”

和死神的情況相同，活了過久的虛也是很寂寞的。所以只要能開口的虛，都是很喜歡說話的。至於這隻虛，更是好為人師——說的倒是不錯，我心裡暗自點頭。

一護啐了一口。“這樣下去……”他自言自語道。

心裡想的多半是，雖然虛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