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詫異轉頭,看向玲瓏。難道原主和殺人如麻裴大人的緣分中,還另有隱情?
“去年桃花節,明明去攀附三皇子的就是她。她卻無中生有抵賴給姑娘,害的姑娘在京中一時名譽掃地。
誰不知道三皇子早就和柳丞相的女兒定了親,若因著有肌膚之親一說就定親,姑娘只能做個側妃。
咱們姑娘是什麼人物,別說是個皇子側妃,就是皇帝的貴妃也不做的。
老爺和夫人自然不同意,端王爺也不幹,聖上又不好無故退了柳丞相的親,正為難,裴大人忽然向聖上求娶姑娘,這才解了這個困局。
雖然比做側妃好一些吧,但……裴大人也太聲名狼藉了……”
“好了,你少說兩句。”見玲瓏越說越沒分寸,琳琅趕快上前制止。
“我說的都是實話……姑娘今日這些難處,全都是拜二姑娘所賜,她還敢來裝好人!”玲瓏猶自不憤。
“能不能別說話了?”琳琅瞪玲瓏。
雲芷卻聽出了幾分趣味來,“二姐這麼惡貫滿盈,我怎麼受了一次傷全忘了。”
“那還不是因為……”
“你閉嘴!”琳琅捂住玲瓏的嘴,將人拖了出去。繼而又折回來,伺候雲芷沐浴更衣。
雲芷雖然還想繼續追問,但實在太累,洗過澡沒等頭髮乾透,人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辰時一過,雲芷便與馮魁一道,帶人將林氏的屍首抬回了李家。
李家仍然閉門不出,圍觀群眾依然熱情高漲。
大概是實在是抵不住外面的聲浪,王氏拉開門出來,瞪著雲芷。
雲芷不等她說話,先道,“此案已破,該還逝者一個安寧。我們今日特意將她送回來,請李大娘妥善安置吧。”
王氏瞪圓了眼睛,怒氣噴薄而出。“昨日說好了,要官府處置,何必又將人送回來。”
“大娘不想知道,兇手是誰?”雲芷不答反問。
王氏頓住,並不想讓街坊鄰居知道更多內情。見雲芷說此案已破,只想瞞天過海。
可抬頭卻見一個白衣玉冠男子撥開人群走了出來,頓時神色有些驚慌。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死者表哥白二郎。他走到雲芷身邊,拱手做了一揖。“不知家妹是被何人所殺。”
男子聲音嘶啞,神情悲傷。目光不忍落在蓋著屍體的白布上。
“你還敢來!”王氏厲聲,狠狠瞪著白二郎。
“親家太太好生奇怪,自打雙兒出事那天開始便不准我登門,更不准我探問。
白、林兩家只餘下我們兄妹二人,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在夫家慘遭橫死,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什麼不能探問?”白二郎大概是個老實人,話雖說的很急,但語氣卻頗為溫和。
王氏卻是滿眼恨意,想要罵他,又不想街坊鄰居看了笑話。
她心底認定了媳婦和白二郎有染,此時恨不得將白二郎也置於死地,才能平息了她心中的怒意,還自己可憐兒子一個公道。
“不能探問的原因,是你妹子懷了兩個月的身孕。”馮魁甕氣瓷聲的說道。
一時間,人群如炸了鍋一般,議論聲四起。
原本大家以為懷孕一說只是傳言,經官差之口說出來,就做實了這樁醜聞。
人群中響起各種不和諧的詆譭聲音。
王氏聽不下去,恨恨指著白二郎道,“你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姦夫,你早與那賤人勾搭成奸,怕事情敗露破壞你的上好姻緣,你便下了毒手殺人!”
白二郎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便被王氏撕扯著在身上打了好幾巴掌。
直到雲芷上前制止,將他拉開,他才回過神來。一臉焦急看向馮魁,“大人,不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