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出墓園的時候,卡斯帕就再次附身到了杯子上,被伊流翎用遮光布包好。
送卡斯帕回了別墅之後,伊流翎伸了個懶腰,往學校走。
關於弓手的信念,其實卡斯帕也沒能給出太多的建議,果然修煉這種事情還是要看自己。不過伊流翎向來是隨遇而安,在第二個信念固化之前,他就算放棄那個爆裂類也沒啥用,所以決定再修煉修煉,射射瀑布什麼的。
懷著這樣的心情,伊流翎一進學校就被思想家截住了。
“啊,思想家老師,”伊流翎皮笑肉不笑地說,“您不會讓我對此事負責吧?”
思想家當然明白伊流翎指的是紫毛鴆和安吉拉的事情,臉上同樣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那怎麼可能呢?我思想家向來恩怨分明,伊同學一片赤誠之心,無非是我這邊的操作環節出了些意外罷了。”
“是意外嗎?”伊流翎笑眯眯地說。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思想家笑得眼睛都不見了,“但不折騰一下,人生又如何前進呢?”
聽到這裡,伊流翎基本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懷疑是對的,思想家並不打算用真正強硬的手段撮合紫毛鴆和安吉拉兩人。但是,憑這二人的相性,如果完全放著不管,可能幾百年都不會有什麼進展,因此他還是會做一些事情。
至於,這些事情導致的神奇後果,從思想家這一臉壞笑的樣子就能看出,他完美領悟了索迦高中熱愛整蠱學生的企業文化。
“所以,您現在又有什麼新計劃嗎?”伊流翎問。
“嗯,上次的欄杆計劃還是頗有成效的,我那個侄子已經一天沒有找女同學搭訕了,這樣能夠大幅度提高女方的好感度。”思想家對伊流翎的上道十分欣賞,搓了搓手,又露出為難的神色,“但接下去怎麼做,我還沒想好,我看你小子鬼主意多,就來找你參謀參謀。”
“啊,又是我?”伊流翎眼睛左右瞟了瞟,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便湊近了思想家,壓低聲音說,“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將我壓箱底的秘籍拿出來了。”
“哦?”思想家小眉毛一挑,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來聽聽。”
伊流翎表情正經起來:“根據我看過的電視劇,男女主往往會在落著花瓣雨的空中旋轉,那是愛情開始的地方。”
“噢?還有這等事,你們年輕人還是不一般啊。”思想家拍拍伊流翎的肩膀,“我明白了,這就安排。”
說完,他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悄悄把一個牌子塞進伊流翎的兜裡:“也不能白嫖你創意,這東西就當謝禮了。”
說完,思想家施施然離去了。
伊流翎從兜裡將那牌子掏出來,發現是一個五邊形的令牌,但上面除了底色花紋之外,什麼都沒有,無法辨別是在什麼情況下使用的。
“別是什麼隨手撿來的東西懶得丟垃圾桶吧?”伊流翎吐槽了一句,但還是將其收進了兜裡。
然後,他便繼續朝著安娜貝爾的實驗室走去,打算將髮卡歸還。
研究區一如既往的喧鬧,不時有裝著神秘液體的燒瓶從伊流翎頭頂飛過。
“太幸運了,”在其中一個“流彈”險險擦過伊流翎頭皮之後,柚笙感慨道,“這要是換個人過來,可能會被燒瓶爆頭。”
“你要是個人,現在下巴已經被我打碎了。”伊流翎面無表情地傳音。
他突然有點懷念柚笙連“阿巴阿巴”都不會的美好時光了。
安娜貝爾的確還在她的實驗室,不過此時這裡的器皿已經全部收拾完了,而她本人則是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翹著二郎腿讀報紙。
“咦,回來了?”安娜貝爾從報紙後探出頭,“髮卡放桌上就行了。”
伊流翎從兜裡掏出了粉紅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