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翎被侍衛押進了天牢,其實以他的本事,想跑是能跑的,但不知道是劇情限定還是什麼,他幾次試圖反抗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操縱了身體。
這樣看來,竇教授在進行皇帝劇情的時候無法自控,可能並不是因為他是普通人才無法抵抗離魂境的影響,只不過單純是他的戲份比較多。
不過南國的天牢環境還不錯,跟索迦高中一樣是二人間,只是比較簡陋,只有一地的稻草,沒有床也沒有廁所,房間與房間之間用鐵欄杆隔開。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環境,尹流翎進來之後卻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不得不好奇關在這裡的人是怎麼上廁所以及解決個人衛生問題的。
和尹流翎一間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獨臂老頭,他似乎跟隔壁牢房的哥倆比較熟,在尹流翎被押進來的時候,他們正隔著欄杆打葉子牌。這是字面意義上的葉子牌,每一張牌都是用一種綠油油且乾巴巴的葉子做的,但這監獄裡也沒有任何綠植,他們是從那裡弄來的葉子?
“行了行了,”獄卒走過來,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差不多得了。”
尹流翎本以為這三個囚犯要因為玩牌捱打,卻聽到那獄卒又道:“甲二三二,你再出千是不是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什麼?你出千?”隔壁的甲二四一也驚了,“杜老九你至於嗎?我們娛樂局你也玩這手?”
“不出千我玩牌幹嘛?”杜老九一點兒沒有因為被拆穿就羞愧,理直氣壯地說,“再說我也沒一直贏啊,我只是讓牌局更有意思一點而已。”
“我說呢,怪不得我今天摸到三次‘贏麻了’,我還以為我陽壽已盡,下個月問斬。”甲二四二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在嚇唬我。”
尹流翎覺得這位杜老九不玩作弊飛蛾真的浪費了。
在短暫的鬧劇過去後,尹流翎正式入住甲二三房,成為甲二三一。
“喂,兄弟,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被關進來的?”因為作弊被抓,杜老九被踢出牌局,閒著無聊跟尹流翎套起近乎。
“他跟宮妃私通,”一旁代替杜老九加入牌局的獄卒坐在蒲團上,瞥了這邊一眼,“還是那個外國來的公主。”
“哇哦,那你真牛,”杜老九聽完,用他唯一的手比了個大拇指,上下打量了一下尹流翎,“那你怎麼還完完整整的?我只是摸了一下定南王郡主的手,就給剁掉胳膊關進來了。”
尹流翎之前還納悶杜老九一個老千為什麼會在皇宮的天牢裡,現在可算是明白了,不過他到底什麼身份?竟然能靠近皇后?
“什麼定南王郡主啊,”甲二四二撇撇嘴,“舌頭不想要了?要叫人家太后娘娘。”
臥槽?尹流翎震驚地看向杜老九,然後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之前曾說過明珠郡主被亂軍綁架,後被先帝所救,導致南國軍事力量大清洗。在那之後,便誕生了第一位出身寒門的武狀元,好像就是姓杜?
那一年的文狀元是蘭節,這兩人應該是認識的,莫非都對太后娘娘有想法?
“不過說實話,我當初就反對皇后娘娘進宮,”甲二四一倒是覺得杜老九說的沒錯,“你看看一代代定南王府的郡主進宮,哪個有孩子?哪個得善終的?倒是在外面的能生個一兒半女,不然早絕後了,不能因為人家是護國一族就這麼糟踐人!”
尹流翎雖然從獄卒不管打牌甚至會加入開始就覺得很神奇,但還是被這幾個囚犯能如此口無遮攔驚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甲二四二開口制止道,尹流翎本以為他總算有點危機意識,卻沒料到這傢伙開口更是重量級,“咱南國的皇帝年輕的時候還有幾個英明的,但是一到歲數就全變昏君,要沒定南王的人看著,指不定做什麼事呢。護國一族,這也是護國啊。”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