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你!”獨教授沒好氣地回應岔開話題的土豪鮮肉。
屠豪戲精上身,警惕地雙手抱胸,用做作的話劇腔哀嚎:“如今的世道太可怕了,對我這樣秀色可餐的小鮮肉一點都不友好,連男領導都對我起了潛規則的邪念!”
“你的厚臉皮切一切能抵十斤豬頭肉!”獨教授吐槽過後提出一個新想法——
“大錦鯉,加一道新菜,爆炒小鮮豬頭肉!”
三人邊開玩笑邊改菜譜,氣氛十分歡樂。
不一會兒,大廚湯宗便送上了新菜品,景慄的目光先被其中一道放在月牙狀甜品架上的花狀美食吸引,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肉食,聞起來和東坡肉特別相似。
她疑惑問道:“這是什麼菜?”
湯宗端起其中的一個小碟子雙手遞上:“就是按照昨日的方法新制的燒肉,在下把肉切成長長的薄條,並捲成了花形。”
“我的天吶,大廚您的刀功太神了!”景慄接過細細端詳,發現湯大廚僅僅用兩根小小的竹籤,便把紅燒肉的薄片變成了牡丹花的形狀,她捏起竹籤嚐了一朵“花”,其味妙不可言——
“這樣吃東坡肉不但不油膩,而且還有一股隱隱的花香味,您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什麼改進了嗎?”
“做法沒有變,可能是造型讓您有了花香的錯覺”,湯宗解釋過後問道——
“小姐,您把這道燒肉叫做東坡肉,不知‘東坡’二字是何意?”
“東坡…”景慄不禁犯了難,東坡大神並不生活在這個時代,費口舌解釋全然無益,還是直接更名為好——
“我打算換一個菜名,改叫…叫…”
她放慢語速,等待場外援助。
獨教授思索幾秒後拍板決定:“神仙紅燒肉!”
“神仙紅燒肉?”景慄難以置信,低低嘀咕了兩遍,她在詩詞的海洋中暢遊了大半日,突然聽到如此樸素的名字相當不習慣。
屠豪也很不適應:“菜名的風格怎麼忽然從雲端跌落凡間了呢?”
“東坡肉是面向廣大人民群眾的平價菜,沒有必要搞花裡胡哨的名字,越接地氣越能夠擴大知名度!”獨教授思路清晰地進行營銷“雙標”,根據菜品的檔次制定不同的名字和價格——
“但是,做成花型的東坡肉明顯上了檔次,價格至少得漲三分之一,目標客戶就是不差錢的富豪,這個菜名得適當矯情一些,可以叫…國色濃香!”
牡丹被譽為國色天香,牡丹形的紅燒肉取名“國色濃香”倒也恰當。
獨教授把“神仙紅燒肉”的接地氣路線進行到底,搭配兩句大白話讚美詞——濃香飄滿城,神仙尋味來。
至於“國色濃香”,配詩為劉禹錫的名作——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除牡丹狀東坡肉之外,湯宗還做了四道新菜,分別是話梅排骨、清燉蟹粉獅子頭、雪花雞淖和水晶餚肉。
在四海美食相融的現代,這幾道菜都算不稀奇,可是在資訊相對閉塞的古代,湯宗透過不懈嘗試,成功將創新巧思融入了各地的特色菜,實屬廚中之神。
雪花雞淖是不麻不辣的特殊川菜,有“食雞不見雞”之稱,是用雞糝、蛋清、溼澱粉調製成漿,以軟炒烹製法成菜,細嫩軟滑,狀似雲朵,色白勝雪。
食色性也,晶瑩純白的雪花雞淖令獨教授聯想到了冰雪美人,便為此菜取名為“冰肌玉骨柔”,詩則選用曹植《洛神賦》中的經典名句——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古代酒樓的食客大多是男人,想必會偏愛此七分風流三分香豔的菜名,景慄推測這道“冰肌玉骨柔”極有大紅大紫的可能性。
至於水晶餚肉,又名水晶餚蹄,是以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