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安心看了唐鈺一眼,“能不能跟上?”
唐鈺見安心重傷都能輕易殺了一百人,他一介男子豈能弱於女子,抿緊薄唇,提起小腹內恢復了一成的內力,勉強施展輕功,跟在安心身後,“行!”
安心點點頭,不再多說,身形急掠,很快,就飛過了這一條通道,走到進來時的入口,見已被封閉,一掌拍上,掩飾著機關入口的多寶閣頓時化成了碎屑。
兩人剛出了暗道,書房內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每個角落都站滿了蓄勢待發的將士,一錦衣華服的男子右肩膀垂著一條空蕩蕩的袖子,正滿面陰狠的看著她。
“生擒,別殺了她,本太子要好好玩玩!”雲烈眸子聚滿狠戾,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著,還算俊逸的容顏在如此兇狠的神色下,硬生生的減少了七八分的美感,分外醜陋。
所有守在書房內的人頓時一擁而上,朝安心撲了過去,明晃晃的刀光映在每個人猙獰的臉色上,越顯怪異。
“又不是本聖女廢了你的手,有能耐找玉華去啊!”安心叱了一句,從懷中掏出暴雨梨花針的暗器,按動機括,最外層的幾十人霎時中針而死。
“玉華?跟玉華什麼關係?本太子的胳膊不是你廢的?”雲烈一怔,根本不在意死去的那幾十人,揮了揮手,讓剩下的人暫停動手,看向安心,問道。
“敢情你連正主都沒找到呢?本聖女那時初到京城,除了那個名不副實的郡主稱號,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廢了你?”安心嗤笑一聲,不屑的道。
“本太子沒有得罪過玉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雲烈眸光閃爍,臉色變幻多端,語氣夾雜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誰知道呢,本聖女已經不是東凌的郡主,只是玄族的聖女,玉華與我何干?”安心邊說著,邊極快的執行玄力,意圖用這點談話的時間拖延住雲烈。
馬有失蹄,她今日是栽了,一時大意,竟讓自己處於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真是可恨。
“即便本太子的手臂不是你所廢,但唐鈺是本太子的階下囚,聖女不請自來帶走了本太子的犯人,就憑這一點,本太子也饒不了你!”雲烈話鋒一轉,眸光看向站在安心身後的唐鈺,陰冷的視線射向他的臉上,冷聲道。
“本聖女救他只是順手牽羊,算是意料之外的一個驚喜,至於本聖女來這裡的原因,相信雲太子心知肚明!”安心臉色清寒,如水的眸子是一片森森刺骨寒意,並不打算和雲烈繞彎子,而是單刀直入。
“哦?可惜本太子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聖女夜闖太子府,欲要就走本太子的囚犯,其罪當誅!”雲烈眼中的陰狠散去,換上一片的玩味,嘴角翹著掛著點點促狹的笑意,看向安心的目光儼然帶著貓著老鼠般的戲謔和玩耍。
安心雙目一冷,臉色殺氣之色盡顯,他這是有十足的信心今天能讓自己走不出太子府麼?痴人說夢!
安心冷笑,取出問情,按動機關,問情在她手中舞的密不透風,她周圍一米之內無人敢靠近。
雲烈邪笑著退出打鬥的圈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師椅上,時不時的做出指揮。
一波一波的人倒下,前仆後繼,安心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漫天花雨灑金錢在這種狹窄的空間根本不能用,不然巨大的衝擊波,即使會毀了這間書房,但同樣的,她自己也活不下來。
玉石俱焚,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用此絕招。
安心面色冷靜,時不時的發射出藏在問情中的淬了毒的銀針,轉眼間她的面前就空出了一小塊空間,手中的問情片刻不停的揮舞而出,在自己的面前鑄出一道血牆,上來的人,無一例外,一排排的倒下。
雲烈看著臉色漠然,只知殺戮的安心,這樣下去,怕是他這幾千人都不能活命,對太子府也是一個損失,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