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頁

他的記載又繼續著:

十月三十一日仍然飛速前行。天亮了,哥德泯爵爺去睡了。今晨寒氣逼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經過幾艘船,但這些船上都沒有任何像我們所要找的那麼大的箱子。每次我們點上電燈照向船伕時,他們便怕得半死,屈膝跪下來祈禱。

十一月一日一天都沒有訊息。我們還沒有找到像我們所要找的東西。現在我們已進入碧翠茲河。如果我們猜錯了敵人的計劃,我們以水路趕上他的機會便蕩然無存了。

我們已趕道了大大小小的每一度船。今天清晨,一個船員誤以為我們是政府的船,便以此對待我們。我們發現這樣可以減省很多麻煩,便在碧翠茲河與賽勒支河會流的芳德市買到一面羅馬尼亞國旗。現在我們便頂著這國旗航行,自從掛上旗子後,使得到各方尊崇,我們所問或所做的任何事,都未遭到任何回絕。有些斯洛伐克人告訴我們,有一艘大船越過他們,其速度比一般船隻快了一倍有餘……

雖然(我永遠也忘不了這該死之地的詳細地裡這條河直接流過城堡下方,在那一點卻必然過於湍急,且再下游數哩亦然,使任何船隻都無法停靠。伯爵在最後幾哩旅程必須走陸路;因此我仍希望我們能照計劃與莫利先生和席渥大夫會合,而且他們也會帶著必要的額外馬匹。

十一月的最初幾天為喀爾巴阡山麓帶來了雪與嚴寒。該月的第七日,一輛運貨馬車載著一個大小如棺材般的木箱子,由吉卜賽人駕駛護送,賓士在山路上,現在離德古拉城堡只剩下幾哩路了。木箱內有一個男人的軀體,躺在一堆泥土上。彷彿是為了某個重要儀式般,穿了一件華麗的衣袍;在日光下,德古拉近乎昏睡,毫無動靜,可能亦因最近缺乏飲食之故。他的長髮已經變白、滿布皺紋的老臉和雙手也差不多是同一個顏色。

在同一時刻,波哥關口附近的一條路上,豪辛正駛著另一輛馬車,只載了蜜娜一名乘客。當他們離開戈拉次時,兩匹馬便足夠了;但稍後,在客棧和休息站換過一次馬後,如蜜娜所形容的,&ldo;以肆馬之力&rdo;速度快多了。

教授裡著皮裘以抵擋寒風。他已十分疲累,手執韁繩,勉力維持清醒。

蜜娜坐在教授身旁,靠在他身上,繼續在白天睡覺的新習慣。她也穿了皮裘,而且在膝上加蓋了一件厚毛毯。

突然間,在沒有任何明顯的原因下,蜜娜清醒了過來。她的態度活潑,充滿了幾乎是孩童般的興奮。

教授對這猝然清醒的事實不予置評,但不一會兒、他看到了猜想中必然是使蜜娜清醒的原因:一幢高聳的岩石建築--想必就是德古拉的城堡--映入眼簾,矗立在前方高聳的峭壁上。

蜜娜環顧四周每一個方向,興奮地低語道:&ldo;我知道這個地方。&rdo;

路邊神翕的古老十字架俯視這條路的彎處。十字架上的人形已因時光久遠,又經風吹雨打而斑駁古舊,使那瀆神的狼頭難以看清。

事實上,就連豪辛也沒注意到這個奇怪的雕像。

他評論道:&ldo;世界的末端。&rdo;這裡,尤其是眼前那更高聳的區域,的確十分陰鬱、荒涼、冰寒。

&ldo;我們一定要再走下去!&rdo;蜜娜催促他。她仍然情緒高昂。

教授對這激動的反應感到困擾,審視著眼前這年輕女子。

過了一會兒後,他搖搖頭說:&ldo;天已經晚了,孩子。我最好生個火,我們就在這兒歇息吧。&rdo;

&ldo;不,我一定要去!求求你,讓我去吧!&rdo;蜜娜的堅決,似乎只有施加蠻力才能制止。

老教授既不願使用任何蠻力,只有萬分勉強地繼續前進。 最後,他在城堡下方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