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明的父母和教師有點用處，可以作為性教育實施的初步的參考。‐‐可是

據北平報上記載，美國現在&ldo;維持禮教，查禁性學&rdo;，山格夫人己被羅馬教

徒的當局所逮捕，而且&ldo;對於研究性的書籍查禁株連，誠得謂嚴厲之至&rdo;，

山格夫人與性學的末路似乎不遠了。中國的沙門教(shaanis)徒大約很不

少罷，性教育的前途如何?先賢曰，&ldo;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也&rdo;，薩列文女

士與山格夫人的教法恐怕都要在違禁之列。講到這裡，植物學似乎就第一宜

禁。一一幄，禁止中小學校講植物學，在一篇德國小說確是有過，但是實現

總還一時未必，我想至少總還有一兩年罷?那麼這本小書暫時總可以安然出

版矣乎。

一九二九年八月三日於北平，周作人。

□1929年

9月

16日刊《北新》3卷

17號，署名周作人

□未收入自編文集

楊柳風

去年冬天在一個朋友那裡見到英國密倫(aailne)的著作，論文和兒

歌，覺得喜歡，便也去定購了一本論文集，名叫《這沒有關係》

(notthatisatters，1928九版)。其中有一篇《金魚》，我擬作了一篇，

幾乎闖了禍，這固然是晦氣，但是從這裡得來的益處卻也並不是沒有。集裡

又有一篇文章，名《家常書》，乃是介紹格來亨(ken-hgraha)所作的

《楊柳風》(thedlnthewillows，1908)的。關于格來亨，我簡直無所知，

除了華克(hughwalker)教授在《英國論文及其作者》中說及：&rdo;密特耳頓

(ri插rdiddleton)的論文自有它的地位，在那裡是差不多沒有敵手的，

除了格來亨君的幾本書之外。&rdo;密特耳頓著有論文集《前天》，是講兒童生

活的，所以這裡所引的格來亨大約也是他的這一類的書，如《黃金時代》等，

但總不是我所想要知道的《楊柳風》，結果還只得回來聽密倫的話才能明白。

可是，他也不肯說得怎麼明白，他說：&ldo;我不來形容這書，形容是無用的。

我只說這句話，這是我所謂家常書的便是。&rdo;他在上邊又說：&ldo;近十年來我

在保薦它。我初次和生客會見常談到這書。這是我的開場白，正如你的是關

於天氣的什麼空話。我如起頭沒有說到，我就把它擠在末尾。&rdo;我聽了介紹

者的話，就信用了他，又去託書店定購一本格來亨的《楊柳風》。

但是我沒有信用他到底，我只定了一本三先令半的，雖然明知道有沛恩

(wyndhapayne)的插畫本，因為要貴三先令，所以沒有要，自己也覺得很

小氣似的。到了上月中旬，這本書寄來了，我不禁大呼愚人不止，‐‐我真

懊悔，不該吝惜這三九兩塊七的錢，不買那插畫本的《楊柳風》。平常或者

有人覺得買洋書總是一件奢侈的事，其實我也不能常買，買了也未必全讀，

有些買了只是備參考用，有些實在並不怎麼好，好聽不中吃，但也有些是懶

‐‐懶於把它讀完。這本《楊柳風》我卻是一拿來便從頭至尾讀完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