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自己即將要改變的歷史,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朱平安不禁有些暗自得意,吩咐旁邊的侍婢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猛地一口喝下去,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喉嚨直衝天靈蓋,偷眼看看對面被朱純臣和周奎左右夾擊卻得意洋洋的吳三桂,朱平安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衝冠一怒為紅顏?大爺我就等著看看,你小子今後為了什麼衝冠一怒。奶奶的,自己想投靠韃子,卻找女人來當藉口,真特麼不是個爺們!”
左右兩個侍婢也不知道朱平安的嘴裡在嘟囔些什麼,互相對視一眼,趕忙又幫朱平安滿上了酒。
此時,周奎輕輕拍拍手,一張老臉也是精神煥發,高聲說道:“今日小聚,來的都是老夫的至交好友,因此客套話也不說了。原本,今日老夫為諸位美人預備下一位絕色佳人相伴,但駙馬爺卻是搶先推辭了!”
鞏永固笑著衝周奎拱拱手,“伯爺厚意,鞏某心領了!”
周奎又笑著指指朱平安,“還有平安賢侄,醜話說在前邊,老夫可是確實為你準備了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奈何前日裡替你做媒人登門時,老夫一看,你那岳父老泰山木先生課著實是一位不好糊弄的人物啊。你今日將美人帶回去,恐怕明日你那岳父便會找到老夫的府上來。思來想去,老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來日裡,等你大婚之後,老夫再為你慶賀!”
朱平安莞爾一笑,“多謝伯爺救命之恩啊!”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吳三桂大笑的同時,心中卻有些鄙夷,“這朱平安看起來英武,卻原來是個懼內的角色,真是外強中乾!”
周奎大笑著揮揮手,“好了諸位,老夫這就讓諸位美人上臺歌舞一曲,以助酒興!”
話音一落,樓臺上的舞頓時撤了下去,下人將古琴、琵琶搬上來,不一會,四個俏生生的身影便翩染而至。
一人撫琴,一人彈琵琶,兩人輕舞,湖光月影,將樓臺上招搖的一片光影紛擾,頓時使人心曠神怡。
朱平安一眼便看到了那撫琴的正是陳圓圓。許久未見,確實是清減了不少。
曲調一起,周奎頓時撫掌大笑:“諸位且聽,這可是平安賢侄的大作啊,仔細聽來,柔情無限,百轉千回啊!”
朱純臣和鞏永固驚詫無比,仔細一聽,僅僅是陳圓圓開口唱到的兩句詞邊讓諸人驚豔不已。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而吳三桂則向朱平安投來充滿酸澀嫉妒的一瞥。
而陳圓圓則早已看到了正與朱純臣把酒言歡的朱平安,驚喜的同時,心頭便像是藏了一頭不安分的小鹿,沒頭沒腦的在心中亂突亂撞,可這驚喜來得快去得也快。
因為,很快,她便看到了自己將要屬於的那個男人,雖然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像是一頭奔走於荒野的惡狼,讓人不寒而慄,尤其是那右臉頰上的兩道疤痕,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叉,使人頓生懼意。
口中的唱詞早已不知道唱了些什麼,陳圓圓的一雙眼睛卻始終落在朱平安的身上,但朱平安卻恍然不覺,只顧著大口飲酒。
陳圓圓的心頭一痛,悲涼的寒意慢慢佔據了全身,幽怨的看了祝平安安一眼,心中卻在哀嘆,“難道說真的是‘故人心易變’,抑或是,他從來沒為我動過心?”(未完待續。。)
第十六章 打悶棍
鉅鹿之戰後,為體恤民意,崇禎皇帝特意下令暫停宵禁數日,以便與民普天同慶,到了今日,已然是已經恢復。所謂的宵禁,亦稱夜禁,便是指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後才開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後、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四十下。但遇疾病、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