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鳥,說它在盤旋的時候,就是在尋獵物。阿穆爾讓我不要害怕,說只有一隻鷹,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阿穆爾說著,扭過頭,發現我沒有半點害怕的表情,這才調侃:&ldo;韓方兄弟,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像原省人。&rdo;
見我不回答,阿穆爾只好又繼續說了下去:&ldo;糙原上的鷹,還沒那麼兇猛。&rdo;他坐了起來,指向了遠處的高山:&ldo;那座山上棲息的鷹,就可怕了,都在同一個地方,也不知道怎麼會差別這麼大。&rdo;
休息夠了,阿穆爾和我又上了馬背。不知道是不是休息過後,阿穆爾的腦袋變得清楚了一些,這一次,他很快就找準了方向,我們一路又跑了很遠,終於跑出了糙原,隨之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我們還隱隱約約聽到了溪流的聲音,阿穆爾非常肯定地告訴我,那墓碑,就在這附近。
把馬拴起來之後,我們徒步走在樹林裡。阿穆爾讓我小心一點,說已經夏天了,什麼蛇蟲鳥獸都可能出沒。阿穆爾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越變越小,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了。
踏進這片樹林的時候,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從心底升起了。我也確定,這個地方,我在很小的時候來過。
我們找到了溪流,遠遠望去,一座墓碑,就在溪流的對面。
第425章 你在哪,你是誰
在到這之前,我想過很多我見到墓碑後可能會有的反應,只是,當我真的到這來的時候,我這才發覺,我的心裡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最多,也只是心裡泛起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漣漪,僅此而已。
阿穆爾也看到了那墓碑,他指著那,說那就是他很久以前發現墓碑的地方。溪流有些湍急,但是並不深。我直接朝前走了過去,踩進水裡,腳下一陣冰涼。阿穆爾也跟了上來,他問我到底要找這墓碑幹什麼。
我們很快跨過了溪流,我扭過頭,對阿穆爾說道:&ldo;我想要一個人過去,你在這等著。&rdo;我沒有要和阿穆爾商量的意思,他撓了撓頭,無奈地點了點頭,一開始還想拒絕,但是見我滿臉凝重,他只好答應了。
阿穆爾又一個人回到了溪的那邊,遠遠地看著我。我這才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墓碑走去。墓碑四周,已經雜糙叢生,我也只能看見墓碑露出的一個碑頭。林子裡還算陰涼,我身上的汗都已經幹了。
樹林裡不斷地傳來蟲鳴的聲音,沒一會,我走到了墓碑前面。我俯身,低頭去撥開雜糙,墓碑被風吹日曬了二十多年,已經非常破舊了。上面的刻字,看上去也不是那麼清楚了。仔細辨認之後,我總算看清了上面的字。
我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現在,我知道了,她叫徐芸。心裡微微有些感慨,不過,這感慨並不是因為這個叫徐芸的女人,而是因為爸爸。我心裡在想,原來讓爸爸尋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原來就叫徐芸嗎。
我不願稱呼這個人為媽媽,她沒有對不起我,但是我卻從小就對媽媽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在我的眼裡,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他就是我的天,其他人,都不會是我的親人。我深吸了一口氣,四處看了看。
很快,我鎖定了一個位置。小的時候,爸爸帶我到這來,我就坐在那地方,爸爸站在墓碑前,落了淚。那是我印象中,爸爸唯一落淚的一次。爸爸時常告訴我,他覺得徐芸就在他的身邊,他並不覺得難過。
但現在再回想起來,爸爸對這個女人,絕對非常想念。有墓碑,不代表徐芸已經死了,否則爸爸也不會一直在找她。死了倒好,爸爸或許還能解脫,放下心裡的擔子,可是生死未明,正是最讓人崩潰的。
爸爸一定無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要知道徐芸的訊息,不管是